這個……我倒是不怕,他要是鬼,我倒是很像看看他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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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白若蘭的房間,站在門口守衛的幾個男人禮貌性地頷首。
不遠處,無秀正等在門外——
他幫我準備了熱水洗臉,他默默無聲地幫我擰著帕子。他不問起那個女人是誰,僅是低頭做他自己的事情——
“你在想什麼?”我突然出現在他背後。
男人手裡的帕子落回了水裡,水珠濺起……
我聽到了他的一聲低呼:他肯定在想一些詭異的事情吧?想得出了神。
易容的,撕下你的臉(2)
“沒……沒什麼……”他低著頭,又伸手摸進水裡抓帕子。
我的手跟了過去,和他的手一起晃在水裡,攪著。
“夫人……”
他盯著我的手離開,我擺正他的身子,溼漉漉的指尖扶上了他的臉頰——
他張口結舌,不懂我這是在做什麼……
我淡淡一笑,告訴他:“以前只在電視裡看過那些王八羔子玩什麼易容術,到處調撥離間,沒想到我來到這裡,能見上真人,不光能在自己原來的臉上貼上一張皮,還能把聲音都改得很特殊——一張面孔,配一個聲音。”
“夫人……是在懷疑我嗎?”
“不錯,我懷疑你。可是我抓不到你的破綻——這一次,讓我摸摸你的臉!”指尖粘著水滴,我真真實實摸的是他的肌膚,沒有什麼怪異。
折騰了半天,我的手弄得溼漉漉的,無秀的臉也是溼答答的。
很正常的臉,並沒有我想象中的覆著一張虛偽的人皮。
我沮喪地嘆了一口氣——
他不怒,反而抓下了我的手,幫我仔仔細細地擦拭乾淨。
我內疚地問他:“你不怨我嗎?”
他輕聲一笑,竟是用另一種聲音回答我的話,“他”說:“易容後的‘皮’,不是這麼揭的——豈是用水就能簡簡單單卸下的?那樣的話,早就露餡了。”
邪魅又低沉的男聲,滿是蠱惑的妖魅之氣。
我不可思議地盯著他,驚恐地想後退!
他緊緊拉著我的手,貼在他身側空閒的手從他的衣襟裡取出了一個小瓶子,他彈指開啟了瓶蓋子,把裡面的奇怪液體滴進了水盆裡,我看到那水泛起了一點枯黃色。
他問我:“想看看我的真面目嗎?”
“啊——唔——”我的驚叫頓時被他的大掌捂上了!
錦無秀靠近了我,他把那一半姣好的臉貼了過來,引誘著我,道:“別喊——驚動了別人,會死很多人的……你不想腹中的胎兒有事,對吧?”
易容的,撕下你的臉(3)
我喘了兩口氣,點頭!
他慢慢放下了手,容我正常呼吸。
我警惕著他,心跳加快了:“你……到底是誰?”
錦無秀抓著我的指尖,觸進了水盆裡——
“既然你那麼想看看我是誰,我就讓你自己看個明白……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他引導我做著這一切:沾著奇怪藥水的指尖刮上了他的臉頰輪廓。
他說:要在“邊緣”抹勻了,不然撕下臉的時候會很痛;他還說,這藥水帶了毒性,和臉皮上的某一種物質相互調和,會傷了我的手,要馬上才敢才行。
指尖在他的臉頰輪廓上來來回回點了兩三下,慢慢的,有一層奇怪的東西掉下來了……
輕薄的一層皮,慢慢在他臉上捲起褶皺……
就像油炸的東西遇上高溫在捲縮——
“你、你的臉……”
“美人不是想看我的易容術嗎?”
熟悉的一聲稱呼,我驚呼一聲:“你是——凌步天?!”
他笑著搖頭,任由臉上的一層東西慢慢捲起,活像是恐怖片裡的鬼魅現身!他輕輕搖頭:“凌步天是假的,錦無秀也是假的——只有我的人、我的身、我的心是真的!”
“你到底是誰!!”
他的手一攬,拉著我靠在了他的懷裡。
“你想幹什麼!”
我想動、想掙扎——他不讓,他的大掌撫著我的長髮,我聽到了他的心跳,還有那哀傷的聲音:“有沒有聽見本王的心跳?不知什麼時候,這裡只會因為你的一顰一笑而跳動——本王做了那麼多,只想天天對著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