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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回到了床上,手腕被唐染強行拉了過去,他略懂醫術,自然能診斷出這個孩子是什麼時候有的。
我扭過了頭,盯著床鋪裡的錦被,就是不願意多看他一眼!
我討厭他!
為什麼他要出現——原來一直都是我的錯,幸福明明在身邊卻不抓緊,我要的不是唐染——我想要段錦秀的溫柔,他處處都為我著想!那一鞭子的傷……他受得了嗎?
他會去哪裡?
去治傷嗎?一想起他血肉模糊的肩頭,我的心都快碎了,當初唐染的一鞭子把燕戊戌弄成了斷臂的廢人,那麼……錦秀呢?他的手,他的肩會不會有事?
他會不會跑回大理找宮中御醫醫治呢?畢竟,他是個王爺——回去了,會不會再也不回來了?
“孩子六個月了?”唐染的問,打斷了我的思緒。
對!我懷孕了(2)
我吸了吸鼻子,毫不留情地反駁:
“不是!”
“明明就是!是你我在天凌山莊時就有的!”
我憤怒地仰氣身對著他:“對!是你弓雖。暴我的那次有的——你上次沒折騰死我,這次就想一鞭子劃破我的肚子直接讓他出來是吧?”我激動地去抓他的手,逼道,“來啊!你再來啊——你不要他,現在就把他弄出來!”
“紅雪!本座知道你有孕絕對不會對著你用鞭——算了,是本座的錯。本座不應該急著抓他!”
“你錯了?堂堂唐門宗主會有錯嗎?是我的錯,是我收了一個奸細在我身邊!你怎麼不懷疑我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你怎麼不想想他願意留著這個孩子,沒準你早就戴綠帽子了!”
“呼”一聲,是唐染揚起了大掌,正要狠狠捋一個耳刮子給我!
床邊站著唐寧,他看到唐染抬掌,身上的血嚇得冰涼!他急忙拉住了他:“不要啊!七叔公——紅雪有身孕,你這打不得!”
“殷紅雪!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說實話!你心裡不是這麼想的嗎?你不懷疑孩子的身世,我來提醒你,不一樣嗎?”
“你還在和本座拗氣!”
“我——我……啊……好痛……”
“紅雪!”唐寧害怕起來,他問唐染,“七叔公——要不要去請個郎中?”
“去——快去!”
唐寧二話不說,撒腿就往外頭去。
我捂著肚子,躺在床上疼痛難忍——這樣的痛苦,段錦秀陪著我時,絕對不會出現的!
男人大大掌落下了我的手,唐染側躺在床上,一手撫上了我的肚子!
“不知死活的東西!胎氣不穩還拗氣,你不要這孩子了嗎?”
“孩子……不是你的!”
忽然間,我寧可懷的是段錦秀的孩子——他明知這不是他的孩子,他還願意挖心挖肺地照顧我,倘若換成是他的骨肉,豈不是要把我寵上天?
孩子不是你的!(1)
我越想越委屈,頓時哭了出來:“唐染!你只會欺負我!你想我快點死了你好討新老婆就直說!我不會賴著你的!好痛——你讓我懷孕,讓我給你生孩子——你丟下我大半年不聞不問!回頭給我的就是這些!你給我滾!我要休了你!”
“別鬧了……”
他低吼一聲,低下頭封住了我的嘴!
把我的怒罵悉數納進他的嘴裡!
“唔——”我推著他的肩頭,愈發掙扎,肚子裡的孩子就愈發不舒坦!
“紅雪……別和本座鬧了。”他氣喘吁吁的結束一吻,口吻柔和了很多,“本座找了你整整半年——那個男人的詭計都快把本座嚇死了!本座真的不知你懷了身孕……”
我嗚咽著,唇上麻,肚子更痛——
我抓緊了身邊的男人:“痛……真的好痛,唐染……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我好痛!”
“別動——沒事的!”他輕輕扶上了我臉上的一小段口子,回頭衝著門外大喊,“唐閃!去看看大夫來了沒有!”
“是——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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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染畢竟不是真大夫,對醫書略懂皮毛,並不意味著他能做個給女人接生的穩婆。
大夫來了,床邊的位子他必須讓座。
大夫還沒搭上我的手號脈,他急道:“她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