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驚詫神色。
唐染沉不住氣,他吼道:“你撒謊!這明明是你的東西!是你送給了紅雪!”
“紅雪?紅雪是誰?”他波瀾不驚地問起。段錦秀笑得妖媚,目露殺意,“唐堡主,本王知道你們唐門和九皇兄有點過節,你們的恩恩怨怨怎麼扯上本王和錦王府了?”
他撣手,和燕行雲說:“雲郎,若不這樣吧,讓克倫帶你們去九王府問問這紫玉的下落?”
“這……”燕行雲正要說,段錦秀又打斷了他的話,他自言自語著,“這……不對,唐堡主和九皇兄有恩怨,你們進得了九王府想出來就難了。段東復這人——比本王難說話。”他隱隱暗笑,他看到了唐染的衝動。
想揍他?
還是想殺了他?
他段錦秀一樣都不怕!這裡是他的王府,還怕這群人撒野嗎?
“不談紫玉……那麼,燕某還想向錦王爺討個人情。”
“雲郎真是大忙人,每次來見老朋友,都找本王討人情呢——”
奪妻之恨,沒了線索(1)
他玩味又諷刺的話,燕行雲面有難色,段錦秀催道,“說吧,別文縐縐的,這次又想本王幫你找什麼人?”
“燕某要一個人?”
“錦王府的人?”
他重重地一點頭:“燕某要一個叫燕戊戌的人——還請錦王爺行個方便。”
“他?”男人輕輕撓著額前打斜的劉海,他想了想,問克倫,“王府裡……有這號人物嗎?”
軟胄在身的大個子冷蔑地瞧著兩位不速之客,他的語氣冰冷:“對不住,燕盟主。王爺不能放了那個人!”
“為什麼!”
“他得罪了王爺,死有餘辜。”
段錦秀忽的一拍掌,恍然大悟似的:“是指昨夜打破本王琉璃杯的那個蠢貨吧?”他招呼外頭的侍衛去把人帶來。
這一下,輪到燕行雲和唐染詫異。
段錦秀很是歉疚地一笑,“雲郎,你怎麼不早來呢?說來真是不巧,昨兒本王氣的不得了,一個獨臂的家僕打碎了本王最愛的琉璃杯,本王一氣之下……剜了他的眼,割了他的舌頭,連他沒用的另一隻手也給砍了……嘖嘖,幸好,在本王沒把他送去做花肥前,雲郎大可辨一辨是不是你說的那個燕戊戌?”
“你!”燕行雲愣是瞠目結舌——瞪大了雙眼!
他恨燕戊戌沒錯!
可那畢竟是他的叔叔……他想要手刃仇人!卻不想……段錦秀用極端的手段把燕戊戌弄得手不能寫,口不能說!
原本他和唐染還想帶走燕戊戌,拷問他這幾個月紅雪是不是深陷錦王府!
沒多久,真有一個渾身血肉模糊的人被拖了上來,唐染僅看一眼即刻轉開了頭,燕行雲辨不清血肉模糊的那張臉:早就是面目全非的人了。
他身經百戰,自己也殺過人,卻沒見過將人折磨成這樣噁心的。
血肉模糊的一堆,唯今只能分得清上半身和腿部,雙臂都沒了,臉上鮮血未止的兩個血窟窿,高高腫起的雙唇糊滿了鮮血。
奪妻之恨,沒了線索(2)
奄奄一息的人了——燕行雲看在眼裡,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這個男人……
害他雙親的仇人叔叔?
是盜了燕家的寶物來投靠大理錦王爺的敗類?他最後的下場又是什麼?給段錦秀當牛做馬,換來的……是滿身的傷痛折磨。
燕戊戌身上的血……畢竟和他流的一樣是燕家的血脈。
“雲郎是想帶這個人走嗎?”段錦秀出聲問他們。
他優雅地抬手掩鼻子,喚了門口的侍衛進來:“來吧,給燕公子把人捲起來——雲郎,把他送去哪裡呢?”
燕行雲渾身在發抖!他是被氣的……這般兇殘的錦王爺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和他說笑?!
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王爺!”在血人身邊的侍衛啟稟,“這人斷氣了,還要給燕公子送去嗎?”
“斷氣了?”他一驚一乍,“真是經不起折騰。把人給本王抬出去,好生備口棺木吧——雲郎,你看……這……也不知這人和你是什麼關係?和你一樣姓燕,莫不是親眷吧?”
向來沉穩的男人此刻氣息不穩地重喘一聲!
他看了看身邊的唐染,他還記得此行的目的!客棧裡還有唐門的人和那個孩子,他不能在這裡和段錦秀鬧翻臉……那會害了唐家的人!
他努力地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