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墊子上也沾上了血。
我聽到南宮策的低咒:“你和錦王爺都是麻煩的人——坐穩了!”
“多謝誇獎。”
我躺下了,心想快點回到錦秀身邊……你丫的混蛋,為什麼這次紅蠻藤沒幫我解毒,反而害我氣血翻騰?像是這迷藥觸動了某個機關,害我身體的血閘一下子被衝開了!
男扮女裝,色誘太子?(1)
篷車很顛,這一路坎坷跌蕩,顛得我更難受了。
前頭,南宮策提前警告我:“見到王爺千萬要小心,拿不到東西就撤——其實,主子更關心他的弟弟,而不是那張該死的圖!”
我乾笑兩聲:見到段錦秀……我想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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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扶皇都。
守城門計程車兵剛剛把我們放出去,這會兒又見篷車急急奔回來,他們納悶了:“慢著慢著!這是怎麼了?不是走了嗎?”
南宮策起身,急道:“軍爺,我兄弟他不知吃壞了什麼,您瞧瞧,都吐血了。”他在指他肩頭的血滴,“我急著再進城給他尋大夫!方才那個肯定是庸醫!瞧把我家兄弟害的!”
南宮策很適合去做演員,真會借題發揮。
出城前,我半死不活的昏迷,守城計程車兵看了看,對我、對篷車裡的藥材沒有多起疑,只認為是南宮策帶著病怏怏的弟弟來城裡求醫還抓了藥。一回眼,他看到南宮策肩上的血色半乾,揮了揮手,示意放行。
篷車又進了這個危險的地方。
我靠了過去,輕聲問他:“南宮先生,你給我指路——我自己去找他,你先回去。”
南宮策輕笑一聲:“南宮並非貪生怕死之輩。”
“你……不會是想和我一起去吧?”
“我帶你去太子府附近,你想辦法混入太子府。我在外接應你們。”
“錦秀他……真的去了太子府?”我忐忑不安,“他一個男人……”
“不是。”南宮策說話很小心,他看了看周遭的人,在街道上一旁的古樹空地聽了車,他下去在洗衣婦的井口邊給我擰了乾淨帕子,他在車邊和我說起,“錦王爺換裝成了女子——”
“咳……”我被口水嗆到了,“什麼?”
“噓噓——”南宮策緊張死了,他皺眉道,“小聲點——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不……你說,你說他……”
男扮女裝,色誘太子?(2)
南宮策抿唇點頭,後面的話有些難以啟齒——
“東扶的皇子……貪圖女色,但凡美麗的女人走在街上都能被他看中,也不管那女人是不是已經婚配成親,只要東扶太子看得上眼,就會搶去他的太子府……”
我動了動嘴巴,我成了一條從浴缸裡撈起的美麗金魚,離開了水,翕合著嘴巴,發不出聲。
南宮策瞟到我的尷尬,他的臉上微微發紅。
“這個……是錦王爺自己的計謀。只有這樣他才能進東扶太子府,才能接近太子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可他是個男人啊!”我心裡一陣抽搐!真是天方夜譚的鬼話!“你……他——他怎麼扮女人?該有的沒有,不該有的有——會穿幫的!”
“王爺說他自有辦法……”
“有他的大頭鬼”
我掙扎著起身跳下篷車——
一直以來,我都認為錦秀除了頑劣的性子之外,他為人處事都很謹慎小心——這一次,我簡直沒話說!五體投地,甘拜下風!他會易容,還能扮女人?再扮成絕色美人送給東扶的好色太子!
錦秀長得那麼漂亮,說他是女人,十成百分之一萬有人信!
萬一……萬一東扶太子不僅好女色,還好男色呢?萬一他發現錦秀不是女的,而是個男的……那禽獸來個先奸後殺……那怎麼辦?!
我不敢多想,直接拽上了南宮策:“快點!帶路!”
“唉——車——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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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附近偷了一套東扶女人的衣服,很粗製的農家女的裝扮。
我們躲在巷子另一頭,南宮策指了一個方向:“那裡就是太子府。”
我墊腳看了看——破破爛爛的一個地方,門口有士兵守衛,才幾個而已,就像錦秀說的:蠻夷小國。自家的太子府看著就是一處薄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