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自然笑著點頭:“那是那是——小世子乃是傾國傾城的容貌——普天之下恐怕連絕色的少女也及不上……”
“也就是說本世子長得像女人?”
“啊……不,那個……”
想要糾正話中的漏洞,可惜,來不及了——
段綿愛一招手,廊下抱著長劍的少女信步走來,女孩子年紀與他相仿,一身瀟灑利落的勁裝。
她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小世子。”
綿愛淺淺一應,動了一下他的十指。
“沁兒明白。”小小少女一點頭,她帶著她的劍過去——二話不說,走去勾住了老先生的臂膀,直接往另一處花園帶走——
老頭兒遙遙呼救:“小、小世子饒命——小世子饒命——老朽錯了——老朽不該貪圖世子美色——小世子饒命啊……”
那聲音,越來越遠——
他坐回到原位,取下棋盤上的白子黑子,開始自己和自己下,招招陰險、招招設空——招招陷阱重重。
【後傳】好色之徒,垂涎世子(2)
那些所謂的棋藝師父陪他下棋,多半都只看他的臉,不看棋盤上的棋路。
院子另一處,傳來了痛苦的哀嚎……
他權當沒有聽見,只琢磨著下一步棋路——
亞維從中庭過來,但見白衣的少年獨自在院裡,他匆匆走近!
“小世子——”待走近了,他被那哭號聲給嚇到。
段綿愛淡淡的說:“你不用管,我讓沁兒帶出去教訓了——”
光十個板子,已經很對得住這位老先生了。
“為老不尊——好色之徒。”綿愛嘀嘀咕咕,最後不悅的一哼。
這言下之意,亞維已經明瞭。又有不怕死的垂涎小世子的美色……這活該“捱打”。
“你急匆匆的……做什麼?”
亞維一欠身,急忙報上:“小世子,九王爺回來了——”
白子在他修長的指尖,伸到一半,並未落下。
少年縮回手,他詫異道:“父王和軍師不是去西北一帶了麼?才兩個月,這麼快就回府了?”
父王臨走前說得很明白,他們去民間體察民情,少則半年,多則一年才會回王府。
這才多久?
已經回來了?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綿愛這麼問起,面色凝重,隱約覺得事情不妙。
這些年來和段東復的相處,他對父王的性情很是瞭解:除非出了天大的事情,若不然父王是不會改變初衷放棄他的決定。
亞維收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說起:“王爺他……舊疾復發。”
白子落——他慌忙起身,掃亂一桌的棋子。
哪裡還有什麼心情下棋——他要去父王的寢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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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在廊下一晃。
那邊的院子裡,南宮策剛剛引著一位老沉的御醫進來——他們和匆匆而來的段綿愛照面。
“小世子。”他們喚他。
綿愛只是一點頭,他瞅著面前的中年御醫,又看了看南宮策。
【後傳】好色之徒,垂涎世子(3)
觸及到小小少年眼中的擔憂之色,南宮策先示意御醫進院子裡,他留下並告訴這個孩子:“小世子勿擔心,王爺這是舊疾,和往年一樣到了深秋變天,左肩就犯痛,沒有其他大礙。”
綿愛不語,他盯著走近院子裡的御醫,動唇……有話卻說不出來。
南宮策回眼,他循著段綿愛的目光看去,會意的笑了笑:“小世子請放心,李御醫給王爺醫治多年,不會傷了王爺的……”
身旁的白衣少年一動——他跨進了院子,冷眼瞟著南宮策。
“治了這麼多年還沒根除父王的病痛——廢物!”
南宮策一怔,笑不出,面色微動。
小世子這話……真狠。
這句廢物,不光是給李御醫的,連他南宮策也分了一半的羹……
確實,這些年九王爺存有舊疾,根除不了,年年到了變天的節氣就發作,往年也不怎麼嚴重,沒想今兒這次,驚動了小世子。
這小鬼越大越霸氣……簡直就是九王爺和錦王爺的相容體!
綿愛沒有馬上進屋,外面匆匆跟來的是亞維還有那位帶劍的少女——女孩子看到白衣少年正在和南宮軍師說話,她走去南宮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