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這是一群來找茬的,只是她們個個長得小嘴嬌翹,怎麼出口就沒好話呢?
她微微一笑,“只是個不起眼的小地方,若是興趣,很歡喜為幾位帶路。”
正待看笑話的幾個少女頓時臉漲得通紅,本要羞辱人,卻反過來被人羞辱了,一點好都沒討到,又氣又惱。那個傲氣少女似乎一個人身份地位最高,把眉一挑,揚聲道:“不知你服侍太子哥哥多久了?多少銀子一天?雖然你從他這裡得到了不少好牌,我現在可以給你更大的好處,你答不答應?”
步驚豔還沒答,旁邊的人就連問,“你要給她什麼好處?”
“我傢什麼都不多,多的就是錢,不管太子哥哥一天給她多少,我就加倍給她,條件是馬上給我離開太子府。”
這少女來頭可不小,父親是兵部尚書李東海,外祖父是狼城相當有名的富商,商鋪佔了整個狼城一半,就她母親一個女兒,所以是要錢有錢,要權有權,有一眾少女中頗佔領導地位。此次角逐太子妃之位,她是誓在必得。
開出如此優渥的條件,都道步驚豔會答應,哪知步驚豔乾脆搬了把椅子坐下,一邊剝著新鮮荔枝,一邊眼皮都不抬一下地說道:“太子爺已經被我包了,我看你們好像很想服侍他,不如這樣吧,我再把他轉向給他們,一個晚上錢不多,就一百兩,包準他把幾位服侍得滿意。”
這些少女到底是沒出閨閣的,哪見過說話不帶髒字又羞辱人到極至的女子,她們一個個張口結舌,轉而又氣得半天都答不上腔來。
好半晌,那傲氣少女才緩過神來,跺著腳大叫:“你個壞女人說什麼的話?太子哥哥怎麼被你包下?你是什麼東西?也不拿塊鏡子照照,連跟太子哥哥都不配還敢侮辱他?是不是想腦袋搬家?”
她闢裡啪啦說了一大堆,還氣得不了,步驚豔卻跟沒事人一般,在她說完後,才不耐煩道:“你的廢話很多,一百兩一夜,你包不包?不包就算了,以後再想包也沒機會。”
那傲氣少女氣得差點跳起來,怒之不及,她衝過去揚手就要往步驚豔臉上摑,卻被一隻手捏住,回頭一看,居然就是太子沐長風。
其他少女向他作禮,他眼角都沒瞧一下,只是望著步驚豔嚷道:“什麼一百兩銀子一晚,是不是也太便宜了,本太子就這麼不值錢?”
步驚豔瞟他,“那你想賣多少錢一晚?我看你分明就只值這個價?”
“不是吧,好歹我也是玉樹臨風,俊秀無匹的美男子,你就不能加個價?”
“切,你沒看到我剛才說一百兩,這些姐姐妹妹都沒人答腔,如果再提高價碼,估計她們都跑得沒影了。哪,幾位小姐,一百兩一夜,人已經在面前了,你們要不要?很實惠很便宜的。”
那些少女頓時嚇得面無人色,她們心中的太子哥哥雖然風流,喜歡逛風月場所,何時還聽說過他會把他自己拿出去賣,而且還把價格談得如此熟絡?
孰不知,後面的兩個人拍著桌子直笑得前後打跌。
於是,自那天以後,沐長風說她是塊料,非讓她答應當他的太子妃不可,不過前提是假扮。他說他實在惱恨那些女人晚上都不讓他安寧,在他面前鬥來鬥去,鬥得眼都花了,只有她的招式才能把那些女人鎮住,他還把她戲稱為安家辟邪鎮宅之寶。
步驚豔自是不願淌這趟渾水,堅決不答應。沐長風說了幾次都無功而返,就想了一個妙招,因為他無意中聽步驚豔說最惱恨聽戲曲,咿咿呀呀半天也把一句話說不完,要急死人,於是第二天,他就請來了曹家班的戲班子,在聽竹園搭臺開始唱試,也要讓她不得安寧。
步驚豔開始確實被吵得頭昏眼花,可是以她超強的適應力,她居然可以把唱戲聲當催眠曲,直接搬了個涼榻在上面睡覺,一直到唱戲的收場她再醒來。
“小姐,這是太子剛命人送回來的,說是要你親啟,請看合不合意,若不合意,就再拿去換。”正想得入神,這時竹林外錢管家帶著兩個下人捧著一個盒子朝這邊走了過來,向她行禮。
“什麼東西?”雖說太子府裡應有盡有,但沐長風也沒那麼粗俗,從不送她金銀珠寶手飾之類的,除非硬是需要,才差人送點樣式簡單又樸素的給她。
“小姐自個開啟看看。”
步驚豔開啟盒子,微愕,“骰子?”
骰子是象牙做的,光滑亮麗,在日光下泛起流水般的柔光。
“你們都下去吧。”沐長風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一身玉帶華服,穿得很正統,顯然剛從皇宮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