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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瞧見是她,面上表情竟頗為複雜,似喜非喜,似怒非怒,半晌才道:“能與琰兒的玉笛配合如此默契,哀家倒是有些意外,居然會是你!”
楚嶽涵聽不出太后喜怒,只得慌忙叩頭。
卻聽太后道:“起來吧,你的賞賜以後再說!只是月柔,難為你有這番孝心,哀家必會重重賞你——”
月柔霍然抬首,花唇緊咬,面色慘白,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眸中淚影閃爍,悽聲道:“皇祖母,月柔不要賞賜,月柔……月柔有事想求皇祖母……”
眾人皆是一驚,掌管後宮的皇后面色漲紅,輕斥道:“月柔,你身為公主,百官宴上,怎可如此失儀,還不快下去——”
月柔用力搖了搖頭,咬牙啼哭,雖不言,卻明顯在忤逆皇后。
太后瞧她這般模樣,心下似有所覺,可又料月柔柔弱,所求未必會是那件事,於是點頭道:“好吧,你先說來聽聽!”
這邊廂和王與楚嶽涵對了一眼,見她也是滿臉不解之色,心下莫名有一絲緊張。
只聽月柔抬起頭,顫聲道:“我想去見我母后,求皇祖母恩准,讓月柔去冷宮見一見母后!”
“砰”一聲,和王不覺手臂一動,將杯盞碰落在地。
太后心頭如遭雷擊,臉色也變的甚是難看,尚不曾發話身邊的皇帝蕭景宏已拍案而起,怒道:“大膽月柔,妖妃禍國,罪當斬首!朕當年饒過她一命,現在你是想代她去死嗎?來人,將她拉出去——”
十名禁軍湧進來,帶頭的卻正是白潁川,瞥見月柔跪在地上,面如土色,又是驚駭又是疑惑,施禮道:“皇上——”
蕭景宏一雙怒目瞪著月柔,冷冷道:“斬了——”
白潁川腦中一聲轟鳴,禁不住全身狠狠一顫,月柔心間一窒,幾乎昏厥。
和王慌忙起身求情,“皇上……”
身側太后厲喝,“琰兒住口!”
作者有話要說: 涵兒又要惹麻煩嫋,求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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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昏
盛宴之中,災厄突起,莫說是當事人,參宴的百官也個個噤若寒蟬,面面相覷。
攝於祖母之威,和王到嘴邊的話硬生生止住。
太后面色不善,緩緩道道:“皇上,再怎麼說今天也是哀家的大日子,哪能說斬就斬,就將她交給哀家處置吧!白統領,馬上把月柔公主關入暴室,聽候發落!”
白潁川清俊的眉峰狠狠糾結,驀然抬手,命人將月柔帶走。
陰暗的暴室之中,被宮人推到在地的月柔無知無覺,淚珠兒冰涼似水,流了滿臉,喃喃道:“母后……母后……月柔真的好想你呀!你好不好?你還活著麼……”
也不知躺了多久,恍似外面的宮燈已經點亮,房門突然間開啟,楚嶽涵走到她面前將她搖醒,“月柔,你醒醒啊——”
月柔緩緩起身,瞧著她一臉詫異之色。
楚嶽涵摘去她發上的稻草,柔聲道:“太后娘娘答應,要我過來陪你,你不要怕!”
話音未落,月柔已抱緊她幽幽啼哭,房門馬上又被鎖住。
過了許久,夜色寂寥,二人並肩而坐,楚嶽涵禁不住問道:“月柔,淑妃娘娘當年究竟是犯了什麼罪?為何你一提起她,皇上還有太后,臉色都變的那麼可怕?”
月柔眼角淚痕未乾,搖頭,“我不知道!當年我只有七歲,而那些事情又發生的太過突然,也太過奇怪,我根本就不明白。只是知道我本來有一個長我三歲的姐姐,有一天她突然消失了,聽說是溺水身亡,可是屍體卻找不到。再後來,就有人說她不是溺水而死,而是被妖怪吃了的,而那個妖怪就是我母后!”
宮廷之中爭鬥向來血腥,可是誣陷淑妃是妖也能被取信麼?
楚嶽涵大覺不解,“怎麼會有這麼離奇的事情?難道你父皇竟也信了?”
月柔面色一黯,抱緊雙膝點了點頭,“所以這些年我一直都不明白,是不是我母后真的是妖怪?”
楚嶽涵失笑,“傻瓜!妖物與凡人成婚,是不可能懷孕生子的,難道你不是你母后的親生兒女?”
月柔正色道:“姨母說我與母后長的幾乎一模一樣,我自然是她的親生女兒!”
楚嶽涵本也不信此事,肯定道:“既然如此,你母后又怎可能是妖!這件事情絕不會是你知道的那般簡單,或許……或許其中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蕊珠宮,和王甫一下拜,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