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3 / 4)

憂色站在院中,皺眉問他道:“這麼晚回來,和公主都去做什麼了?”

月夜不料父親會有此一問,答道:“孩兒和公主並沒有做什麼,只是去騎馬而已!難道父親不相信孩兒嗎?”

卻見父親搖頭,“你自來不會教為父擔憂,可是這件事情處理的頗為不妥!綠湖公主如此看重於你,為父只怕她會動別的心思,像她這樣的女子,若進了我月家的門,對我月氏一族而言,只怕會是一場難以預知的可怕災難!”

月夜大為不解,笑道:“孩兒從未想過讓她進我們家的門,只是父親未免也言過其實了些!依孩兒看,她的性子雖有些蠻橫,可仍不失為一個可愛嬌弱的少女,又能帶來什麼災難?”

父親不以為然,淡淡道:“那是在你面前,她才表現的與素日不同。”說罷上前拍著他的肩膀,頓了片刻又道:“你既無意於她,自然最好,以後也最好避開她,以免給自己和家族招來禍事。況且你兄長對她也……”

既然無意,避開也是應該,月夜不曾多想,點頭答允。

之後幾日便刻意不與她相見,又從他人口中聽得綠湖公主種種暴虐傳聞,因不曾親眼所見,不免有些將信將疑。

直到那日君王召見,路過楊煙閣時,正瞧見綠湖公主在喝罵一個失手打碎了玉器的宮女,單隻罵也罷了,宮女求饒,她居然甚不耐煩,用一條鑲滿倒刺的長鞭去抽那宮女的臉。一鞭下去,那宮女面上鮮血淋漓,容顏已遭毀卻。

月夜登時心頭大震,見她又要抽出第二鞭,遂上前抓住她的手腕,許久才將眸中的凌厲之色壓制下去,淡淡道:“一件玉器而已,我從大漢國帶回來不少,公主喜歡的話回頭我命人挑幾件送來,就饒了這宮女吧!”

綠湖公主見是他,臉上的戾氣登時消失不見,笑道:“都怪你!幾日也不曾理我,我就只好拿這些奴婢出氣了!”

月夜哪裡料到她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此刻他已明白,綠湖公主身上果然流著其父夜郎王暴虐的鮮血,即便如今已長成了亭亭玉立的絕色美人,暴戾之性卻有增無減,自己實在不宜與她走的太近,可若遠離,她又會遷怒旁人,看來以後也只好相機行事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與綠湖公主保持著若即若離的狀態,知她雖然鍾情於自己,心性卻甚為高傲,不肯拉下臉來與他說婚姻之事。正是為此,月夜常常暗自鬆了口氣。

可這種狀態又能持續多久呢?

他突然想到了雪蕊,自己答應巫醫雲羅這一世都要好好守護她,即便丟了性命也在所不惜!可若被綠湖公主知道她的存在,只怕會對她不利!

此女善妒,之前因瞧見他對自己的貼身侍婢琪兒笑了幾笑,當天晚上琪兒就突然投繯自盡。查問下去,其他侍婢只是搖頭痛哭,誰也不敢多說一個字,後來才知是被綠湖公主所迫。

見此情狀,他索性調開了自己身邊的女侍,如今該如何安置雪蕊?

按照雪山部落的規矩,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

那天他在雪谷之中看到那打了獵物回去的少年,一瞬間下定決心,以最快的速度打來獵物,策馬返回無憂谷。

他的坐騎甚為神駿,終於趕在那少年勒馬之前飛馳入禮場之中。

雪蕊看到馬背上他的身影,不自覺面上露出一絲淺笑。

他下馬,將一身紅裝的雪蕊抱在懷裡。

雪山部落的習俗,成婚的新人以天為被地為床共度良辰,族人在他們周圍搭起紅帳之後,便悄悄退去。

紅帳便是洞房,他雖懂得其中寓意,卻憐雪蕊太過稚弱,只在她頰邊親了親,兩人相擁著坐到黃昏。

返回茅屋,雪蕊叩門,不想巫醫雲羅不肯開門,執意令他現在就帶雪蕊離去。

無奈之下,他只好將雪蕊抱上馬背,只沒走多遠,雪蕊哭聲一直不止,只好又將她送回去,言明三日之後再來相接,到時候她必須要跟自己離去。

雖則三日,猶嫌長了些,三日之內也可發生許多事情。

他奔走了兩日,又想了這許多事,睏意已陣陣湧上來,片刻支頤悠悠睡去。

☆、月明夜

風為衣,夢為馬,似乎又到了昨日遇見雪蕊的地獄花叢。

嫣紅的地獄盞盞隨風漫舞,雪蕊一身白衫在雪谷之中奔跑。

她跑的飛快,月夜喚了幾聲,她毫不理會,只得跟著她,跑回部落裡巫醫雲羅的茅屋前。

只是離了許遠即聽到一陣刀劍砍殺之聲,抬眼望去,火光已沖天而起,洶湧狼煙之中,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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