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
“奴婢紅花,是伺候王妃的婢女。以後王妃有什麼吩咐只管讓紅花去做。”
“王妃,請吧!”繆英一副軍人頒佈軍令的語氣,直挺挺的,沒有一絲溫度。
聖香依依不捨地離開了主帳,她知道天佑是想把她禁足了。
果然李念根開口道:“從今日起,王妃沒什麼事都呆在帳子裡不許出一步。有什麼需要紅花會伺候您。”
“你們憑什麼軟禁我?”聖香激動地道,“我是王妃,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這是慶王的吩咐,末將不敢不從,是為了王妃的安全考慮,還請王妃不要讓末將為難。”
聖香的肩膀顫巍巍抖動著,她心中鬱結,本以為這樣遠遠看著他解解相思之苦也好,可沒想到他居然無情到連看都不讓她看,都說一夜夫妻百夜恩,他的心簡直比石頭還要硬!她恨他!
聖香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趴在床上啜泣起來。她撫摸著自己的腹部,她的眼神如利刃一般,放出銳利的尖光來。她不能死,十五天之後她一定要想辦法讓天佑保住她!現在只有她的丈夫才能救她!
繆英掀起帳簾,對著慶王抱拳,私下裡,他稱呼他為主子。
“事情都辦完了?”天佑頭也沒抬,問道。
“是,主子。王妃她情緒激動,一直都在哭!”繆英聽了一個下午的哭聲,聽得心煩意亂。
天佑抬起頭來:“讓她哭吧,不必理會。皇上的援軍何時能夠抵達?”
“大概需要半月。”
天佑支著下顎,盤算著,半月太長了,闊巴爾英勇善戰,是難得一見的將才。這半個月下來硬拼怕是討不到什麼便宜。看來還是得智取,以他近幾日對闊巴爾的觀察,他粗枝大葉,若是能夠用一些計策要震懾一下他還是有把握的。
天佑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雨柔的身影,這一來已經過去了十多天,她一定恨死他了吧?他長嘆了一聲。
繆英不知所以,便問道:“主人可是為戰事憂心?”
“不!”他擺擺手,“下去吧。”
“是!”繆英退下。
一名黑衣人閃身而入。
天佑警覺,防備地看著他,道:“又是你?”
“怎麼?你不想看到我?”黑衣人狂笑一聲。
“你來幹什麼?”天佑的態度並不熱情,這個人看上去是他這邊的,但是他並不知道他是誰。
“我自然是來告訴你陳雨柔的事,你想不想聽?”
“我和她已經一拍兩散,她的事我不想知道!”
“哼,幾日不見長進了,連我你也防範了。你不想知道,那我便派人殺了她!”
“你到底想說什麼?”天佑陰惻惻地問道,連日來沙場的征戰已經為他披上了一層剛毅,與之前婉約的夏荷比起,現在的他猶如經過霜雪的秋菊,他越發地堅韌了。
黑衣人沙啞的聲音從喉嚨裡發出來,從他的身形上看來,他並不高,但是很健壯。“你傷了她的心,她帶七公子去了九渺峰,這一路上可不太平。聽說黑蠍組織的幾大堂主幾乎全軍覆沒。”
天佑手握著的書不由得皺了起來,他不知不覺很用力地握著,雖然神態上沒什麼變化,但是他已經豎起了耳朵。
黑衣人看了眼他的神態,心知肚明地道:“不過你放心,沒有找到她和七公子的屍首。”
“你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天佑將書往案上一甩,“沒空聽你嘮叨閒話,說完了趕緊出去!”
“好吧,我們言歸正傳,我以為你想知道她的訊息,看你這樣子對我提供的訊息很不滿意,那麼我們來說點別的。天狼已經是遠征大將軍了,皇上想要將他培養成他的人,一個月之後他會與六公主完婚,然後親赴戰場,到時候會接管你的帥印,你最好速戰速決!別等皇上騰出手來對付你。他對手腳都廢的七弟都能下手,更別說你!好自為之!”
黑衣人說完就閃身不見了。
穆天佑披散著頭髮,一身白月色的家常便服,看上去如仙般飄逸俊美,眉眼唇角都點綴著那絲絲愁緒,令他的容顏在這燭火之下越發懾人心魂,叫人揪心不已。
桌上的飯菜都涼了,他也未吃一口。
夜深了,他依然無法入睡,他坐在案前,將雙手插入髮間,他原本以為跟著七弟她能安全些,沒想到……
“王爺,副將傅良三有要事求見!”
天佑將手抽了出來,疲憊地道:“傳。”
傅良三一臉鄭重地進來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