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蘇亦萱,他笑得雙眼都成了一條縫:“萱小姐醒了,我現在就去讓他們給您現炸。”
蕭管家在蘇家幾十年了,是看著蘇家兄妹長大的,難得他們都沒有一般富家子弟的奢靡驕縱,待人接物都很有教養。
蘇亦萱隨意的到餐桌前坐下,洗漱後還是感到睏倦,看來這時差還沒完全給倒過來。
她邊打著哈欠,邊對坐在餐桌前的人打著招呼:“嗨!早安!”
“早安!”回應她的是一道顯得低沉磁性的嗓音。
她繼續打著哈欠,怎麼聽著這聲音既不是爸爸的也不是哥哥的呢?
等蘇亦萱看清了對面坐著的人時,猛地合上打哈欠的嘴巴。這人是誰啊?
她瞪大雙眼問:“你……你是誰啊?”
蕭管家從廚房回來的時候聽見了,不免感慨。
唉!萱小姐車禍後記得其他所有的人,為什麼偏偏把遠少爺給忘了呢?他悄然地退下,沒有去打擾他們。
蘇亦萱的眼睛眨都不帶眨地繼續打量餐桌對面的男人,盡力去搜颳著腦中所有的資訊,可就是想不起來這個男人是誰?
他明明優雅貴氣,可透過來的卻是不可忽略的淡漠氣息,那雙微微狹長的眼眸漆黑幽深,有著說不清又道不明的味道。
他也正在看她,逐漸變得柔和的眼神像漩渦般席捲而來,似有隨時吞噬人的力量。
蘇亦萱猛地一驚,反彈似地從座椅上跳起來。
彷彿在記憶的深處也曾有人這麼看她,這莫名的熟悉感使她脫口而出:“我認識你嗎?”
☆、頻頻失態
問完蘇亦萱就立即後悔,她為頻頻的失態羞愧不已:“不好意思,失陪了。”
也不等對方的回答,幾乎是落荒而逃。
席遠從蘇亦萱隨意套著印有海綿寶寶圖案的居家服,像個小精靈般出現的時候就開始迷失了。
她所有小動作在他的眼裡都顯得那麼可愛,誘惑著他好想去親那張因為懊惱皺成一團的臉。
可理智提醒他必須剋制,以至握著奶杯的手指因為用力而骨節泛白。
他收起所有的情緒,把杯中的牛奶喝完。
蘇皓軒約他過來商談最近兩家公司的一個合作專案,到現在還不露面,想必談專案是假,為他製造機會才是真。
臨走,席遠讓蕭管家轉告蘇皓軒,合約到公司再談。
走出蘇家別墅,席遠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和明浩約過來接他的時間還沒有到。
蘇家別墅建在城郊的老宅地,這一帶後來成了別墅的集中地,所以平常除了私家車很少能看見有計程車經過這裡。
車禍的心結還在,席遠至此之後一直沒有再開過車,半年前他在美國看到蘇亦萱把車開得飛快,他當時就在想有些事忘了或許也是好的。
席遠也不急於聯絡明浩,他緩步走向前面路邊專供行人休息的長椅,慵懶地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蘇亦萱回房間猜想那人能隨意在家裡用早餐,看年齡不是哥哥的好友,就是嫂子家裡的親戚,她不好意思待在家裡,找出駕駛證把嫂子的車開出門。
車開出大門不遠,就看見路邊那個在長椅上假寐的人。
還擔心遇上會難堪,沒想到他已經出來了。
車開了過去,蘇亦萱看著後視鏡裡那個越來越小的身影,異樣的情緒讓她慢慢又把車給倒了回去。
席遠聽到汽車引擎聲宛若未聞,繼續保持著原先的姿勢,連那雙假寐著的眼睛也沒睜開。
蘇亦萱降下車窗問:“嗨,你沒開車過來嗎?”
“願意載我一程嗎?”
席遠說的很是隨意,可闔著的眼睫在微微顫動著,洩露了他波動的情緒。
蘇亦萱說:“當然可以。不過我剛回來,有些新造的路不熟悉。”
“我告訴你怎麼走。”
等席遠上車坐到了前面,蘇亦萱陡然不自在起來。
她今早怎麼總是不在狀態?還不知道他的身份之前怎麼也算是個陌生人,她怎麼就這麼輕易讓他上了車呢?
恰在這時,席遠說:“正式介紹一下,我叫席遠,一席之地的席,永遠的遠。皓軒的朋友。”
蘇亦萱一愣,眼神交匯,原來他已看出她的猶豫。
這樣反倒讓蘇亦萱有些不好意思了:“蘇亦萱。”
“亦萱。“席遠很自然地直呼蘇亦萱的名字,“我想今天之後,‘席遠’這個簡單的名字,你肯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