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總好!”蘇亦萱看見李銘陽站在席遠身後對她示意,以為她不認識,想笑。
這可是席遠啊,她怎麼不認識呢。
不過,要裝作和席遠陌生卻不容易。
蘇亦萱為了避開席遠那雙灼灼迫人的眼神,只能把目光移到他的身上,而淡黃色的領帶就進了她的視線。
他非要她買領帶和皮帶,說這樣就能夠把兩個人拴在一起分不開了。
她就故意搞怪,幾根領帶都買的黃色,檸檬黃、淡黃、中黃、土黃總之深深淺淺的各種黃,他看了就笑,還說選得挺好,而且也總能搭配上的衣服。就像現在一眾人中如此的卓爾不凡。
“蘇設計師,你好!”席遠背對著眾人,黑眸承載著濃濃的笑意。
蘇亦萱心裡一熱,慌忙再把目光從他身上移到別處,就怕臉上的表情上被其他人看出什麼端倪來。
席遠卻不肯就這麼放過蘇亦萱,和她握手的時候,拇指故意在她的手背上摩挲著。
蘇亦萱吃了一驚,這個壞傢伙,以為背對著大家就敢胡來嗎?他的拇指摩挲間帶著細微的電流,蘇亦萱都能感覺到手在他的掌中微顫。
她想抽回手,奈何被他握得死死的,抬頭看他時,那雙黑色的眼眸裡笑意加劇。
就在蘇亦萱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樣的場面時,席遠已經見好就收的適時放開了她。
蘇亦萱看著席遠他們向門外走,剛鬆口氣準備坐下時,卻被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深深看了她一眼的席遠說的話嚇到了。
“蘇設計師的簡歷我看過,真人比照片更耐看。”
席遠的話顯然是說給所有人聽的,所以在短暫的沉默後,大家心照不宣的恍然大悟後都點頭表示贊同:“嗯,蘇設計師確實顏值高啊。”
蘇亦萱真想擰席遠的嘴,裝作不認識就好了,有必要說這樣讓人聯想非非的話嗎?
果然,在中午的員工餐廳,這件事就成了大家熱議的話題,譚若言心想,幸好剛進公司沒什麼人認識她,把她和這件事聯絡到一起,要不然一個個盯著她,那才真的是如坐針氈呢。
這時,和譚若言同在一個部門的設計師路易,端著餐盤坐到了蘇亦萱的對面。
路易的臉上有著誇張的表情,他用稍顯生硬的中文對譚若言說:“我還沒追你,就被大老闆追了,我此時很鬱悶。”
蘇亦萱問他:“你這都是聽誰說的?”
“難道不是嗎?”路易碧藍的眼裡有著明顯的失望,“全公司的人馬上都知道了。”
其實蘇亦萱哪裡想到,因為她剛來還不熟悉,上午那一眾人都是集團各公司的高層、助理等重要人物,就席遠深藏不露的性格,話是極少的,又怎麼會在人前隨意誇讚女下屬呢?
所以,席遠的那句讚美,只要是有點熟悉他的人都明白,敢情席總是看上這位新來的設計師了。
就這簡短的一句話,無疑是給蘇亦萱打上了席某人的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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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麒韋看著乾瘦模樣麻利的中年女人被人領了進來。
“老闆,這就是做保潔的王嬸。”領人進來的人告訴嚴麒韋。
嚴麒韋嗯了聲,饒有興趣地看王嬸的表情。
因為這個王嬸進來後看到室內,臉上迅速帶上了世故的不屑。那雙眼睛絲毫不閒著,不停左右打量居室。
王嬸心裡嘀咕,也就兩室一廳的房子,在大戶豪宅做慣了的她,不是聽介紹的說這家出的工資高,她還看不上呢,小門小戶的看這裝修雖不至於寒酸吧,但怎麼看都和她之前的僱主相差太多了。
“你就是這主家?真的每月來這兒保潔八次兩萬元?”王嬸問嚴麒韋,她心裡不放心吶。
“為什麼要懷疑?我這可是根據你幾年前在曙光國際的蘇家幹過的價格雙倍開的。”嚴麒韋說。
王嬸一聽見蘇家,愣了。
“放心,我不關心你為什麼不在那兒幹了。”嚴麒韋開啟二個黑袋子,沒有扎的袋口能清楚看見裡面紅色的票子。
嚴麒韋指了指對王嬸說:“這裡有五十萬,你只要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我滿意了,它們就全是你的了。”
王嬸看著這麼多的錢眼熱啊,她臉上立馬堆上討好的笑靠近了嚴麒韋問:“先生要知道什麼呢?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嚴麒韋笑了。
☆、絲毫不避
在一番問答後,嚴麒韋繼續問王嬸:“按照道理你一個做保潔的不應該知道這麼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