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上。”
統領敲了敲案几,“怎麼個潛伏檢視?”
簫鈞很隨意地擺擺手,“您還不知這?譬如伏臥在屋頂,揭了瓦片去看什麼的……”
對方目光變得深邃,鼻樑下的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直把他看得一咳,連忙把紙條交上去。
“您看,這是從我們捉住的那隻鳥肚子裡取出來的。”
統領接了來,漫不經心地往上面一瞟,忽而把紙條一攥。
彙報完了,簫鈞準備退下去:“我這就回去準備去北邊的事宜。”
“你等等。”他阻攔,而後沉默了一會兒道,“不必去了。”
簫鈞疑惑著看向對方,卻見統領低了頭,神色莫名地盯著那張紙條。
“三月廿二有感,宮中有戴面具的神秘人,遮半面,神出鬼沒,稱神策令。”
三月廿二,他接住了從樹上摔下來的她。
*
寶琢渾然不知自己被潑了一盆汙水,養傷期間又錯過了許多節目。聽說狩獵比賽,摘獲頭名的人竟然是丁才人。倒看不出她一個嬌柔如江南水鄉里出來的妹子,怎麼打敗那些高挑爽利的女人。據說丁家當年也是鮮花著錦,在廟堂上掌著話語權的人家,許是幼時家教的緣故。寶琢猜測著,少不得吩咐人送上禮物慶賀一番。
收到訊息的時候,小樓誇張地描繪頭名的獎賞,什麼納烏國進貢,黑不溜丟的長火銃,一槍打死一隻熊,極具威懾力。烏戎人對強者本能的崇拜,雖說誇張,這個時候的□□威力達不到這個程度,但大玄時期就已經出現了□□,還是讓她吃了一驚。突然有點心馳神往,好想試試手感。
在21世紀那個和平年代,她所在的國家又有嚴格的危險器具管制,根本沒有機會摸槍。
可她一等再等,皇帝竟是忽然不來了。她不由嘟囔對方“果然變心了”,又感嘆變心變的不是時候。
好在她痊癒這日,宣召的內侍公公突如其來。
她有些興奮,生怕把握不住機會,剛一剛踏進神安殿就撲到了皇帝跟前兒,把臉擋在皇帝和奏摺中間,興致勃勃地問:“陛下,那個火銃您還有吧,能讓我摸摸嗎?”
宗政執筆的手不動,淡淡地道:“不讓開,批註就寫你額頭上了。”
寶琢抱著額頭一縮,讓開了。
他瞄了兩眼,在奏摺上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