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只有“命不由己”這一點不容易,其它都很舒心。尤其是那些擺設建築美食傢俱,都是純天然的資料書,一抬頭一低頭就看齊全了,信手記到簿子上。
這對想寫大玄背景長篇小說的人來說,就像老鼠掉進了米缸裡!
因為屋裡的條件就很好,所以暫且沒想著出去,既然最近記錄得差不多,倒可以換換地圖。
小樓趁寶琢不注意,偷溜出去玩過好幾趟,她本就是閒不住的性子,一直被關在屋子裡哪兒還受得了!因而說起僻靜地方,帶著寶琢七彎八繞,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小湖。
宮裡最有名的湖泊是太液池,這方小湖不及它千分之一,前後兩邊又都夾著建築,視角窄窄的,就被人遺忘了。但它上面大片的荷葉亭亭玉立,一眼望去碧綠如織,怎麼也比二十二世紀那些養金魚兒的池子漂亮多了。
“這裡叫什麼?”
“沒聽說過,奴婢也是意外找見的,娘子來——那兒還有條小舟,奴婢一個人的時候沒敢去,咱們試試?”
草原上可沒有這樣泛舟的情懷,水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由不得你糟蹋。
寶琢躍躍欲試,立刻答應了,說下水就下水。
拿長杆撐離岸邊的時候,小樓還因為舟身搖晃怕得捂了嘴,寶琢笑揚揚眉,故意把舟身搖得更厲害些,嚇得小樓急叫:“娘子!”
趙宣以前喜歡鑽研些沒什麼用的小技能,為了學撐舟還特意跑了一趟水鄉,花了幾千塊請老鄉教他,結果他暈船吐得稀里嘩啦,反倒是充作伴讀的周寶兒學會了。
因此做這些小花樣,沒費什麼功夫,寶琢也拿捏得當不會真出了事。見小樓臉都要白了,想起對方不諳水性,這才衝她眨眨眼安撫,“沒事了,不這麼玩兒了。你放心,你家娘子不會害你的。”
小樓撫著心口長吁一口氣。
“春季沒甚意思,還是夏秋好,摘蓮蓬、看荷花、採蓮藕才有趣兒。”寶琢手搭涼棚一眼望過去,嘴裡說道。
但還是有樂趣,她摘了兩片大荷葉倒扣到自己和小樓頭上,小樓好奇地頂著“帽子”看水中的自己,她笑嘻嘻扮採蓮的小姑娘。一邊撐杆一邊唱曲兒,唱到拱橋下,手臂累了,乾脆停了舟就地歇息。倚靠在船板上,荷葉一撥拉蓋到眼睛,睡了。
口中曲兒還沒停——
“琉璃殿暖香浮細,翡翠簾深卷燕遲,夕陽芳草小亭西。間納履,見十二個粉蝶兒飛。一個戀花心,一個攙春意。一個翩翻粉翅,一個亂點羅衣。一個掠草飛,一個穿簾戲。一個趕過楊花西園裡睡,一個與遊人步步相隨。一個拍散晚煙,一個貪歡嫩蕊,那一個與祝英臺夢裡為期……”
她不知恰好有人從橋上過,聽到了歌聲駐足傾聽。
“娘子,奴婢數了只有十一隻呢,第十二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