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滴在地上,染出一朵有一朵妖嬈的血花。她很痛,卻還努力地想要站起來,風信子不明白,她真的是為了愛情嗎?不會,她甚至沒有見過万俟聖昕,或許,真是害怕了寂寞吧,風信子不懂,也不想去知道。
“你這麼做,是為了他。”君無瑄閉上眼睛,無法相信那樣一雙琉璃目可以這麼殘忍嗜血,她應該純潔的,就像水晶,就像,她的眼睛。
風信子知道君無瑄說的是万俟聖昕,她沒有回答,其實不然,她只是,為了她自己。
雖然這些女子都是為了父親,在幽冥做了細作,但在万俟聖昕手下,畢竟討不了好,只是風信子要想在幽冥立足,這些女子不得不除。
緩緩的踱步到滿面鮮血的女人面前,風信子蹲下身,輕輕的觸控她的傷處,被女人重重的揮開,她輕笑,又去觸碰,按在她的傷口上,聽著她的吸氣聲,淺笑著問:“會很痛吧?”
女人已經痛得沒有了力氣,只是瞪著眼睛,分明的黑白色中是分明的風信子,她在笑,笑得嗜血而又殘忍,她說:“當你說那些話的時候,我也會痛,你知道嗎?就在心口,在這個位置。你放心,我們也算相識,我會幫你報仇的,她們,都不會比你好看。”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懲罰我?”女人沒說一句話,鮮血就會從嘴角溢位來,染得兩片唇嬌豔欲滴,就像塗著最好的胭脂。
“不,你什麼也沒錯,錯的,或許是我,可是,我不想改,”風信子笑了,擦去她唇上的鮮血,輕輕地說:“好好享受醜陋的人生吧,如果厭倦了,就來泠心院找我,我可以幫你,解脫。”
刀劍相撞的聲音,讓清晨變得浮躁,血腥味越來越濃,風信子煩亂的揉了揉長髮,突然站起身,走出了後院院門,君無瑄跟上來,問她:“你去哪兒?”
“睡覺。”
君無瑄站在門口,看著風信子漸行漸遠的背影,不知為何就有些心痛,她明明那麼冷漠,可偏偏讓他覺得,她才是應該被保護的那一個,她到底在害怕什麼?為何方才的她那麼陌生,就像換了個靈魂,那種疏離,恍若隔世。
一個深宮之中的公主,到底要如何,才能有這般漠然嗜血的性子?君無瑄望了眼狼狽不堪卻依然拼死相爭的女子,突然覺得迷茫了,如她所說,她們誰也沒有錯,一切,不過是為了生存。
幽冥寨主的書房裡,燃著上好的紫檀香,嫋嫋的輕煙如絲如縷,溫柔的遊走在房間的每個角落,香氣,也是無處不在。
万俟聖昕斜斜的倚在紅木椅上,一頭青絲垂落在肩頭,與鬆散的黑衣融為一體,半眯著勾魂奪魄的桃花眼,長指緩慢而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面前名貴的筆架上,大小不一的筆便跟著他的調子輕輕晃動,偶爾微顫的睫羽,勾勒出傾城的慵懶姿態,美得足以入畫,
坐在万俟聖昕對面的,是血月池的血沉長老,暗紅色的長袍,銀白色的長髮,無可挑剔的五官,男女莫辨的美,他不說話的時候,像極了童話世界的大精靈。
“是不是我不開口,你打算讓我這麼坐上一輩子?”血沉來了快半個時辰了,座上的寨主大人卻視若無睹,依舊心無旁騖的看著一本他完全看不懂也插不上話的兵法,万俟聖昕過去是戰功赫赫的戰神秦王,看起兵書來從來都是廢寢忘食,但今日,血沉卻覺得他有些心不在焉,當然,他絕不是造成他走神的原因。
“你不是閉關了嗎?得到鬼魅花該是不會這麼快出來吧,怎麼,想一次將棺材本也預支了?”万俟聖昕眼皮也沒有抬一下,他太瞭解血沉了,上一次這麼在他書房中沉默時,預支了兩年的費用,上上一次預支了五年……這一次該輪到三十年後了,他確定還能活到那個時候?
“不,這次我是來討債的。”血沉正襟危坐,少有的嚴肅。
“討債?”万俟聖昕難得的勾了勾唇,他沒事吧,光聽稱呼就知道,他可是債主(寨主)啊。
俺滴龜女
更新時間:2013…8…21 16:39:54 本章字數:2833
“嗯,”血沉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一甩袖拿出一把金算盤,噼裡啪啦的撥弄了一番後,說:“雕花大床一張,紅木大椅一張,鎏金銅鏡一面,蘇繡帷幔一掛,各類生活瓷器一堆,精美壁畫六張,鍍金煉丹爐一個,名貴藥草無數……嗯,暫時就這麼多了,摺合現銀九千九百九十九兩,看你是老大,打個折,給一萬兩就好。1”
万俟聖昕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說:“賬房的事,一向是七劍在管,他若同意,本王沒有意見,不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