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比她聰明,好想撕破她那張媚笑的臉,可是,她打不過她,好可惡!
“還有,你說誰是話嘮啊?我像是話嘮嗎?我的話有很多嗎?我根本……”見風信子只是淺笑著不答話,七雪又問了一遍:“喂!你到底是怎麼知道聖昕哥哥不在的啊?”
“他若是在,方才就不會任由你那般欺負我了。”風信子說著,眨了眨顧盼生輝的美眸,瀲灩的水眸委屈無辜,彷彿七雪對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兒一般。
風信子一進院子,便知道万俟聖昕不在,倒不是她講的那般在乎她,只是万俟聖昕在的地方,周圍總有那麼幾個暗衛,而今這院子裡,除了她和七雪,便只有廂房裡有一個呼吸,只是,定然不會是万俟聖昕,倒像是,一個畜生……
雖然不知七雪在這裡意欲何為,但她卻真是惹惱了風信子,特別是那一口一個叫得親熱的聖昕哥哥,讓她沒來由的心煩,想起七雪那不輕的一巴掌,風信子不知何故也有些惱万俟聖昕了,沒事長得招蜂引蝶也就罷了,這女人都欺負到她的頭上了,原本不怎麼大的怒火,卻是越燒越旺,手下也越發的用力,七雪疼得齜牙,卻一點反駁之力都沒有,全身散了架一般,綿綿軟軟的使不上力。
“好痛,你放開我!”七雪眼中含著淚花,梨花帶雨好不可憐,全沒了剛剛的氣勢凌人。
“我剛剛說了兩次,可你卻不曾給我解穴,本公主一向好性子,也不跟你計較了,不過,既然穴道是我自己衝開的,那你身上的毒便自己解了吧。”風信子巧笑嫣然,美得纖塵不染,如同善良純潔的仙,自那美麗的唇瓣中吐出的話,卻讓七雪一個激靈,毒,她中毒了?
風信子放開七雪的手,她便靠著牆壁軟軟的趴了下去,連眨眼的力氣也沒有了,只能虛弱的看著面前美麗的羅剎,用眼神詢問自己身中何毒。
風信子一身是毒,七雪打了她,又怎麼能獨善其身?從她將刀比在風信子脖子上開始,便已經中了毒。
“放心,死不了,不過是烈性軟筋散罷了,”聽風信子這麼一說,七雪松了口氣,軟筋散倒不可怕,幾個時辰便恢復了,可風信子卻笑了,道,“最多三個月,你便又能活蹦亂跳了。”
風信子心裡冷笑,她的毒不霸道怎麼行?若不是看在万俟聖昕的份上,打了她的人可不會光是在床上躺三個月這麼簡單。
七雪聽到三個月,腦子裡瞬間一片空白,看來她得放下架子去求血沉了,雖然她一直不怎麼喜歡那個白頭髮的怪物,他總是阻撓她見聖昕哥哥,此次去江南也是他提議的,但為了三個月的自由,她不得不勉為其難的求解藥了。
風信子豈會看不出七雪的打算,勾勾唇角轉身,一腳踹開万俟聖昕臥室的門,她得留張字條給他,告訴他回宮的事情。
七雪望著風信子的背影,渾身止不住發抖,聖昕哥哥這次娶的女人,抵得上原先後院那一群女子了,好可怕。正想著,風信子又從門裡探出頭來,眨眨眼俏皮地說:“忘了告訴你,此毒三天不解會變成醜八怪哦,而且啊,血沉解不了我的毒哦。”
看著屋外女人怒不可遏的樣子,風信子氣也消了大半,只是依然有些氣憤,万俟聖昕這個時辰會去哪兒呢?
他知不知道自己被他的女人打了耳光啊,風信子已經完全將自己下毒的事情算作理所當然了,百無聊奈的在万俟聖昕房裡轉了兩圈,繞到隔間的書架前,磨好墨,取了筆架上最大的一隻狼毫,美麗的眼睛閃過一抹狡黠的亮光。
“應該夠明顯了,能看到吧?”風信子素手托腮,抬頭望著幾幅名貴古畫上墨跡未乾的大字,揚唇笑了,這樣就算万俟聖昕夜裡沒看見,晨起進書房也能第一時間知道了吧。
君無瑄說,万俟聖昕有一早進書房的習慣。
拍拍手,將手中毛筆隨意的擱在桌上,嗅著撲面而來的氣息,想起万俟聖昕冷峻的容顏,他會和她一起去皇宮吧?風信子自己都沒發現唇邊那抹笑靨是如何的甜蜜純美。
為了保證萬無一失,風信子在書房也留了字條,做完這一切這才安心的笑笑,道,“万俟聖昕,如果你明日不來,本公主就一去不回了。”
此言一出,風信子又覺得有幾分滑稽,自己幾時也這般幼稚了?搖搖頭,風信子邁步準備離開,卻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雖微弱卻清晰,想到那個詭異明顯的呼吸,風信子蹙眉,万俟聖昕房裡未點蠟燭,她只能藉著微弱的月光,緩緩地自聲源處探去。
窗臺下的粉白色過於惹眼,風信子很快便發現了這個有趣的東西,那是一隻精巧的金屬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