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謹扯著流雲的袖子就想走,卻被洛無憂給叫住。
“你還有什麼事?你罰也罰了,剁也剁了,砍也砍了,怎麼,你該不會還不解氣,還想著使其它的惡毒法子吧你?”
嚴謹口氣很不逾,扯著嗓子嚎了一句。
洛無憂睨了他一眼,卻是道,“大當家的,三當家的,還沒有決定好退路麼?”
“無憂如此一問,是否有何高見?”流雲搖扇笑問。
無憂頷首:“是有一事,想和大當家的,和三當家的,好好談談,不過,此處不是談話之地,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那就去議事堂吧。”
流雲淡笑,瞟了一眼滿地血汙和狼藉,此處的確不是談話之地。
“好。”
流雲與洛無憂出了房門,嚴謹還有些怔,回神臉色卻是更加的難看,這三弟是不是吃錯藥了,居然對那個惡毒的女子這般的禮遇。
想著,還是快步的跟了上去。
他倒是要好好的看看,這女子到底有何要說的。
議事堂內。
洛無憂靜坐在長凳之上,身前桌上放著一隻茶碗,流雲坐在她對面,依舊一襲青灰色儒衫,手握紙扇,嚴謹坐在上首位。
兩人四隻眼,都看著洛無憂,似乎想看看她到底在搞何名堂。
“你有什麼趕緊的說,我們可還有正事兒要忙呢?”嚴謹有些不耐煩,寨子里正值多事之秋,也怪他,在劫車隊時,沒有詢問過三弟。
否則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他們現在忙著找落腳點,哪還有閒心陪她在這裡大眼瞪小眼。
洛無憂端起茶杯,輕輕摩挲了下,喝了一口茶,這才抬頭,直接開門見山道:“我與大當家三當家談的,就一件事,我希望你們能為我所用。”
“為你所用?你的意思,是要當我們這群土匪的頭頭,做個女匪頭子麼?哈,哈哈……三弟,你聽到沒有,她,她……哈哈……”無憂話落,嚴謹指著洛無憂便大笑出聲。
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一臉的不可置信。
“荒謬,簡直太荒謬了,這年頭的女人,都是怎麼了,有大家小姐不做,偏跑來我們山寨做土匪,簡直太逗了,我說臭丫頭,你腦子沒毛病吧?”
嚴謹差點笑岔了氣兒,只差沒拍桌錘胸了。
流雲一雙銳利的眸子緊鎖無憂,似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端睨,然而,少女臉上神色一片認真,並不像在開玩笑。
“洛姑娘,此言,別說大哥,便是流雲都不解,你的意思,是要我們給你效力麼?可,洛姑娘,你一個大家千金,終要回到閨閣,我們這群土匪,只知道打家劫舍,又能幫得了你什麼?”
“難不成,你們想做一輩子的土匪?”
洛無憂放下茶碗,道:“若我所猜不錯,你們也已到了山窮水盡之地吧?別否認,否則,你們也不會劫我們的車隊了,連大當家所用的茶碗都是缺了角的,停雲寨的前景,還真是堪憂。”
“那又怎麼樣?我們上百號的弟兄,難不成,你還能養活不成?”嚴謹一臉哧笑,上百張嘴,那可不是那麼好養活的,這個千金小姐,未免想的也太美好,太天真了。
洛無憂冷笑了一聲:“你們有手有腳有腦子,為什麼要別人來養活你們,若大當家真的想當一輩子劫匪,只做些打家劫舍的勾當,我想,我們也沒有必要談下去了。我是想你們替我效力不錯,可我也不是什麼人都收的。”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如今停雲寨四面處歌,機會送上門兒,卻都不知道把握,如此沒有遠見,空有一身武力,而沒有腦子的人。也難怪,停雲寨在大當家的帶領之下,還是一盤散沙,遲早也難逃被剿的命運。”
見洛無憂起身要走,流雲眼眸微微一閃,出聲叫道:“洛姑娘且慢,茶都未涼,何不坐下來詳談,就算洛姑娘想要我兄弟等人效力,好歹也該把姑娘的計劃說清楚,否則,我等又憑什麼相信姑娘呢?”
“此刻你們除了相信我,還有其它的法子麼?”
洛無憂轉身,看著兩人道:“其實,在我看來,大當家的和三當家的,並不適合作土匪,以停雲寨的實力來說,並不弱,可為何,一直到現在,依舊還是朝不保夕?”
“除了當前的形勢之外,更多的卻是停雲寨對劫舍的物件,都是一再的挑挑撿撿,根本不俱備一個劫匪真正心性,劫道哪要那麼多的規矩,誰的銀兩多,寶貝多,自然就劫誰!”
“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