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無憂目光平視前方,雙手交疊在腹部,一步一趨,邁著蓮步,跟在容狄身後,走到了大殿中央。
“臣容狄,參見皇上。”
容狄只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便再沒了任何的舉動。因著他腿不方便,也沒有人去在意和追究。
洛無憂卻是跪下,行了一個臣女拜見皇帝的標準跪禮:“臣女洛無憂,拜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奴婢紅錦,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紅錦,自是有樣學樣,雖還是有些緊張,頭都幾乎垂到了地面,還好的是,卻並沒有出什麼錯。
“平身吧。”宏帝只淡淡瞟了一眼洛無憂主僕,便移開了眼,一雙眸子看向了坐在輪椅之上的容狄,表情有些難以壓抑的激動。
一開口便是關心容狄的身體:“狄兒身子可好些了?”
“勞聖上擔憂,還是那副樣子,不過捱日子而已。”容狄卻是輕飄飄的回了一句,臉被面具遮擋,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光聽他的話和語氣。
冷漠疏離,也是不見幾多恭敬。
大殿之上,一些老臣子都已司空見慣,只一些新貴,表情略有些不忿,覺得容狄的態度,實在是大不敬,卻也沒有人敢開腔斥責。
宏帝聞言,臉上的激動褪去大半,臉色也是變得有些黯然:“朕知道,朕都知道,是我大秦欠了你,若不是為了我大秦的江山,你也不會變得如此,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擺了擺手,寵帝斂去臉上表情,威嚴道:“好了,現在人也已到齊了,楊愛卿,你不是要朕為你做主嗎?你說吧,到底要朕為你如何作主?”
聲音中隱有一絲怒氣,顯然皇帝對此事也是頗為生氣。
能不生氣嗎?居然把一個血淋淋的人,就那樣抬上了大殿,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兒,逼迫皇帝給出一個交待,別說是皇帝了,換誰聽到那案情,估計都會氣悶不已。
太骯髒了,更何況這還是議事的朝堂。
只是,楊碩到底是兩朝元老,當初曾跟著先帝南征北戰的老將,怎麼說,皇帝也是要給他一個面子的,況且此事還牽到了相府和公主。
除了皇帝,估計也沒人敢審了。
“皇上……”
楊碩聞言,當即就跪下了,楊府中人,自然也都隨他跪了下去。
“皇上,老臣這心裡苦哇,我楊府一門,只得此一根苗,為臣知道平日裡對其多有溺愛,可是,我這孫兒雖有些玩劣,卻也知曉分寸,絕不敢在書院之中,做出那等子事的。”
楊碩一臉悲痛的道:“可恨,我孫兒卻因誤撞了相府婢女與人私通的事兒,便被人,便被人害成了這副樣子,那婢女是相府中人,還是天瑞群主的貼身丫鬟,老臣只求皇上,給我孫兒討回一個公道啊……”
“求聖上為我兒(哥哥)做主啊……”
楊府三人一通哭嚎,只一個勁兒求皇帝作主,聽得皇帝心煩意亂。
“好了,朕沒說不給你們作主,你們先起來,徐良,你說說,這案情到底查得如何了?”
秦都知府徐良連忙上前一步,恭敬的道:“回陛下,除了楊公子外,其餘涉案人員,都已死亡,現場沒有找到兇器,事發時,也沒有別的證人在場,不過,那四人都是因為服用過量的春yao後……致死。那藥瓶也還留在現場,據現場的情形來看,那藥,應是那四人其中一人隨身攜帶。”
“死者之中,除了一名女子,也就是郡主身邊那名名叫香凌的的貼身丫鬟之外,其餘三人都是學院的學子。”
“卻不知,為何會出現在女子監舍。臣派人去走訪,不過這三人的家人都表示這幾天,並沒有什麼異常狀況發現,也沒有可疑的人去找過他們。其它一些認識他們的學子臣也審問過,並沒有發現異常。”
言下之意,也就是沒有任何發現,看皇帝面色不逾,那知府大人又道;“而楊大公子的傷,大夫也已查驗過,乃是極鋒利的利刃所傷,從傷口的形狀和切口來看,兇器應該是一把匕首。”
匕首,就算知到兇器是何又如何,找不到兇器,也就無法推敲出嫌犯。
說了,也還是等於沒說。
“那你為何讓朕宣她們二人上殿?”皇帝略一沉吟,卻是突然看向了洛無憂和紅錦,出聲問道。
“回陛下,臣等帶人搜查之時,在書院大廚房內,找到一名被迷昏的丫鬟,那丫鬟自稱是相府大小姐的貼身丫頭,說是為其小姐到廚房端醒酒湯時,被人迷昏。”
“後來,臣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