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曾最信賴的人。早已鐫刻入骨,又怎麼會弄錯?
“……”此時此刻,他還能說什麼?
容狄蠕了蠕唇,卻是無聲不成調,深遂漆黑的瞳孔裡倒映著女子清冷的臉龐,除了這樣看著,他卻只能看著。看著她的痛,也跟著一起疼!
“容郡王不是要說麼?不是要和無憂解釋麼?現在無憂聽著,你又為何不說了?容狄,你就真的那麼,那麼想要得到那個天下?就真的那麼想要得到至高無上獨一無二的權利?”
洛無憂聲音越發清冷,帶著股子質問:“你為了拿到曦和令,不惜出賣我更出賣你自己,為何你竟會是這樣的人?既然你想休了無憂,那當初又何必還要到顧府求娶?又何必給我那場婚禮?郡王不覺得那只是多此一舉?是不是當真得到的便就再不用珍惜,便可以棄如敝屣的隨意丟棄?”
女子怒斥著甩手掙扎,卻被容狄雙臂一環強行緊緊抱進了懷裡:“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洛無憂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事情不是這樣的,我不會娶她絕不會娶她,你,竟連我也不相信了麼?”
男人聲音隱含絲絲顫抖,棄如敝屣,隨意丟棄?她怎麼可以用上那樣的形容?他又怎麼會出賣她?又怎麼會出賣自己?在他心裡她才是他最珍惜的,難道她不知道麼?
天下?
天下再美又怎麼敵得過她青絲一縷,又怎敵他笑顏如花?
“相信?容狄,你覺得我要怎麼相信你?”男人用力極大,洛無憂掙扎不出,眼眸閃過一絲晦暗,手中金針毫不猶豫落在男子胸前氣穴。容狄身形一顫手中力道一鬆,女子便趁機退了出去。
她站在三步之外冷冷的看著他,十指之間金芒依然還在閃爍,那指尖卻是有些發抖,以前覺得那個懷抱很溫暖,讓她無比的眷戀,如今卻只讓她覺得冰冷覺得骯髒,他怎麼會是這樣?這樣的他不是她心上的那輪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