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個毛九洲是何等人物,既敢出手打御史家衙內,又能請得金玉延給出頭。
當下捕頭也不太敢硬整,他也知道帝都乃是藏龍臥虎之地,比如說倆翰林院附小的孩子在玩蹴鞠的時候翻臉打成一團了,那麼學堂甚至捕頭都輕易不要插手,插手也解決不了,一個孩子是某封疆大吏在京的孫子,一位是某皇族偏支世子啥的,你咋管?
所以這捕頭也留個了心眼,謹慎道:“既然你承認自己是毛九洲,那麼便是來投案自首,若乖乖俯首就擒也少了許多苦楚,你我便宜。”
金玉延並不知道這個毛九洲的真實身份,他只是在看到一副心儀已久的名家字畫之後就決定接下這趟活而已,道:“鐵捕頭,毛公子並非是來投案的。”
捕頭道:“哦?”
金玉延道:“他是來遞狀子的。”
捕頭便皺眉。
毛九洲拿起門口的錘子,咚咚敲起來。
金玉延啪地收起紙扇,從懷裡掏出一個墨跡還沒有徹底乾的狀子道:“毛公子要狀告藍御史家公子藍田玉流氓遛鳥妨害個人身心安全罪。”
捕頭看著手中的狀子,眉頭皺成川字,拉過金玉延到一邊低聲道:“小金,你我也是老朋友了,說說這位什麼來頭?”
金玉延道:“我也不清楚,那人錢財與人消災。”
捕頭沒辦法道:“那你拿著什麼了?”
金玉延道:“哦?鐵捕頭是要調查我的收入來源還是什麼?我這可是正當的按勞所得啥的。”
捕頭如實道:“不是那個意思,是想問問他是家底雄厚還是官宦世家?從他送的東西里能看出來吧?”
金玉延扇了幾扇子道:“在下最近恰巧不缺錢。”
捕頭道:“哦?那麼就是了不得的寶貝了,啥啊?”
金玉延就附耳說了說,捕頭道:“竟有此事!看來他還是有些來頭的呀!”
金玉延搖頭道:“既然僱主不想說,在下便也不問,那人錢財與人消災,請問鐵捕頭現在能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