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徐蕾來了B市。”
站在那裡的男人強忍住雙腿發顫的欲_望，他替莫書硯做事很多年了，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危險的模樣，大多數時候他都是溫文爾雅，非常紳士的貴公子的姿態，雖然有距離感，卻並不讓人恐懼。現在的他簡直像是掌握生殺予奪的帝王，讓人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彷彿一不留神就能人頭落地。難怪，難怪他敢和徐家公然為敵，這個男人比他所看到的還要危險千百倍。
他戰戰兢兢道：“是，昨天夜裡乘私人飛機到的明月湖附近的機場，那是何家的地盤。”
何家指的是莫書硯前妻何熹所在的何家。
莫書硯玩味地笑了。何家一直跟他作對，他看在他們是莫墨外家的情分上，才沒有對他們趕盡殺絕，可這些低賤的螻蟻似乎並不對此感恩，反而越發在他面前彰視訊記憶體在感，真是……不知好歹啊。
“徐蕾昨天夜裡到的明月湖，之後見了什麼人。”
“莫總，這就是我一定要親自來見你的原因……”男人額角已經被冷汗浸透了，他強忍住心悸走到莫書硯身邊，低聲道：“徐蕾到B市只見了一個人，是……林秘書。”
說罷他立即退後幾大步，和莫書硯拉開距離，那一瞬間他毫不懷疑自己從BOSS眼中看到了殺意。
莫書硯輕闔眼皮，再睜開時已是無波無瀾，他瞥了眼這個幾乎要被他嚇得去了半條命的下屬，不鹹不淡道：“流這麼多汗，我有這麼可怕？”
那人立刻搖頭，“沒有沒有，天熱，我……我體虛。”
莫書硯沒理會他，眯起眼睛道：“知道她們談了什麼嗎？”
那個低聲道：“徐蕾帶過來的人都是軍部在職人員，我們很難近身，竊聽訊號也被幹擾，只是從傳來的照片上看，林秘書和徐蕾關係似乎十分……親密。”
“徐蕾現在在哪？”
“莫家大宅。”
莫書硯點了下頭，語氣平淡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不用我交待了吧？”
那人表情一肅，中規中矩答了聲“是！”
莫書硯擺擺手，他如獲大赦般退出去，一直到離了總裁辦公室十米開外才敢大聲喘氣，他拍著胸口想真是短命十年啊，沒想到莫總今天這麼可怕。
肖縝正從電梯裡出來，他這幾天跟安美琪發展飛速，正是春風得意，看到他意外道：“喲，這不是阿凱麼，你不在美國打理分部怎麼回來了？有什麼事要勞你這個前FBI情報部天才探員出馬？”
祁凱跟肖縝以前共事挺久，關係不錯，見到他差點就感動落下淚來，“阿縝，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莫總他今天好可怕……”
肖縝疑惑，莫書硯今天上午還挺嗨皮的，戴著他老婆送給他的掛墜到處招搖，怎麼瞬間變臉了，難道是他老婆給他戴綠帽子了？
他拖著祁凱到樓梯間，賤兮兮笑道：“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莫書硯他老婆出軌了？你放心，我保證不說出去。”
肖縝其人有兩大特點，整個莫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是喜歡聽八卦，二是守不住八卦。人送外號“莫氏大喇叭”，凡事他聽到的事，你就別指望能守住，保管一天之內全公司都知道，連在國外的分公司都倖免不了，這種本事讓宣傳部部長都自嘆不如。
祁凱黑線地看著肖縝，心想這人還是一樣不靠譜啊，難怪莫總要把他調回來，否則跟徐家對起來勝負就難定咯。
“肖副總唉，你可別坑我好嗎？莫總跟夫人正如膠似漆好著呢，你胡說個什麼勁！要是這種謠言傳出去，我不但美國回不去，大陸待不了，小命都得交待在你這張嘴上。”
肖縝嘿嘿笑了起來，“跟你開玩笑呢別介意別介意，我這不是好奇嘛，你跟我說說唄，到底什麼事讓書硯這麼大發雷霆？”
祁凱心知肖縝是莫書硯信得過的兄弟，憑他能叫一句“書硯”，而他只能叫“莫總”，親疏遠近立見。就算他不說，莫書硯肯定也不會瞞著他，他何不賣個人情，日後在總部也好站住腳。
祁凱把他拉角落裡，湊他耳邊小聲道：“徐蕾來B市了。”
肖縝挑眉，這在他意料之中，那天的影片雖然後來刪的乾乾淨淨，但徐家怎麼可能收不到訊息，知道是早晚的。他能想到，莫書硯肯定也會想到，所以不可能為這事發這麼大火。
祁凱又在他耳邊添了一句，“林薈是徐蕾的人。”
肖縝這次是結結實實驚住了，他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語氣危險，“你說這個，有根據嗎？”
祁凱知道林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