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大慈悲。其實,不管前來進行佛事的人是誰,貧僧都該以平常心待之。因此,皇上才提醒我,長存在我心中的那個位置該是普度眾生的佛祖才是!”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心中的佛祖難道能大過我的皇帝哥哥嗎?”看在胤禛的面子上,心採好不容易聽完覺明的理論,接著便立即大聲反駁。似乎唯有這樣才能表現出對胤禛的絕對擁護與尊敬,
“和尚說得根本不對!什麼嗔念?什麼虛無?若你們這些和尚都兩手一摔,只會唸佛,那麼,你們靠誰來供養?靠誰來唸經?難道,你們擺在雕像前的香燭、佛珠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哼,沒有我們皇家的依靠,你們這幫大小和尚,就等著喝西北風吧!”
“放肆!”胤禛臉上變了顏色,皺起眉怒瞪了心採一眼,厲聲低喝,“這是該在這裡說出的話?”
“皇帝哥哥,我說的是事實……”
“住口!”胤禛氣得不行,能以心採但凡言行均矯揉造作取樂的他卻不能容忍自己塑造的某種信仰被褻瀆。從某種程度上來看,與其說心採在撕扯覺明、法華寺或是佛家樸實無華、無慾無求的外衣,不如說心採在踐踏他胤禛製造出來的體面。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犟牛般的性情由胤禛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身上得到展現。
胤禛氣得渾身發抖,晃悠著手中茶碗的碗蓋與碗沿碰撞得直響。
當這種在場其他人聽來尋常不過的聲音傳到覺明的耳中時,他心跳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