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胳膊一撈,把蘇懷柔摟到了自己的身邊:“既然不喜歡,那就別想他了。”
“誰想花宸了?”
蘇懷柔這一反駁,才反應過來自己說漏了嘴。賭氣的甩掉蘭陵的手臂,自己向樹幹的那頭靠了靠。
蘭陵的眼神卻暗了暗,並不太滿意蘇懷柔的這個反映。這個女人雖然很會掩飾自己,卻對感情的處理很薄弱,想的什麼,立刻就會寫在臉上。
花宸是他百里蘭陵目前的敵人,可這女人偏偏喜歡上了自己的敵人,豈不是讓他顯得很沒面子,倒不如……
“蘇姑娘,可想過將來嫁個什麼樣的人家?”
蘇懷柔回頭斜瞄他一眼,雖是覺得這個問題來的有些突然,但還是認真思考了番。想她在二十一世紀,從未想過結婚的事情,就也是因為這樣,才和男朋友處的的不快活。
不想被婚姻拖住腳,想有著愛情的同時,又能過自己的生活。可事實證明並不能,所以男友才會出軌。
蘇懷柔想到這兒,狠狠瞪了一眼蘭陵,看著他的臉越看越火冒三丈,伸出手掌使勁在他後背拍了一下。
這一掌打的可是不輕,若不是蘭陵會些功夫,就直接被蘇懷柔一掌拍下樹了。
“你這女人怎麼這樣暴力,好好兒的打我作甚!”
“沒什麼,誰讓你和我認識的那人長得那麼像呢,忍不住就想揍你。”
蘭陵的嘴角明顯抽搐了下,對這個回答著實有種自己白白替人捱了一掌的感覺。
蘇懷柔嘆了口氣,開始認真的說道:“我沒想過成婚的事情,如果兩人真的有感情,何必用夫妻的名義來束縛住兩人,那感覺不就像是給彼此加了條繩索嗎。”
“這樣有趣的說法,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一個小女子如此的誇誇其談,著實讓人佩服。難不成,蘇姑娘你要剃度出家,終生不嫁?”
蘭陵的話帶著些玩笑,可問的是認真。他好奇的是,一個十多歲的姑娘,竟這麼大的口氣說出要顛覆世間規則的話,究竟從何而來的底氣。
“這也只是以前的想法罷了,也因為這個想法,丟失了很多東西。或許在這裡,有個能保我衣食無憂的人就行了。”
可能是因為換了個身體的緣故,也有可能是因為環境不一樣,很多想法都被羽化了,不能再堅持以前的那個自己,不能再任意妄為,和原來相比,只要生活足夠安逸,沒有難以應付的事情就足夠了。
蘭陵闊然一笑:“保的你衣食無憂?沒想到看似清高的蘇姑娘,要求也不過如此。”
蘇懷柔感覺到了他的嘲笑,手叉腰質問道:“你以為衣食無憂這四個字很簡單嗎,比如你,若是養個老婆,不是要餓死了嗎?”
蘭陵聽她說到這兒,眼珠一眼,湊近她身邊:“蘇姑娘,我若能保得了你終生榮華富貴,你可會下嫁於我?”
“你?”蘇懷柔打量了下他著窮酸的一身,雖然不想打擊他,但還是照理答道:“你若是有那一天,我可能會考慮嫁給你,可是等你掙夠錢來娶我,只怕我也嫁了八回了!”
蘇懷柔只把蘭陵當成兄弟,即便是說這番話時,她心裡也沒有絲毫異樣。扯了一條柳樹葉在手裡把玩著,一臉笑意的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面。
她迎著光的那側臉,笑容乾淨,這樣的畫面,讓蘭陵看的有些痴迷:“這是你說的,若有那一天,你一定要來我身邊。”
“就當做是鼓勵,我暫且就先答應罷。”
兩人又沉默的坐了許久,蘇懷柔看向西湖,蘭陵卻一直看著她。兩人的對話雖然無趣,卻讓蘇懷柔的心情好了很多。
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心裡那些怨念的話也少了。即便是永遠都回不去了,她也應該先在這錢塘古鎮立足生存,好好地活著,總比一直沒目標來得好。
回去的方法,她還是要找,說不定在什麼偶然的機會下,她就能回到原來的生活了。
蘇懷柔並沒有和蘭陵多逗留在西湖旁,而是又回到了集市,此時也應該辦正事兒了。
蘇懷柔從包袱裡面掏出來之前放進去的那紙包,沿著折印開啟來,裡面放著的是胭脂粉。蘇懷柔和楚繡蔓爭執的那晚把胭脂摔碎了,為了讓人不察覺,她把地上都清理乾淨後,留了一點粉渣方便調查。
街邊上的攤位琳琅滿目,蘇懷柔踮著腳四處張望,尋到了幾個賣脂粉的小攤。那些攤主大多都是些痴肥的婦人,為了讓自己攤上的胭脂賣的的好,自己的臉也抹得紅撲撲的,更別說那濃重的香味。
蘇懷柔聞了聞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