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甩,沉浸在睡夢之中的歐子墨也在這一刻緩緩睜開了雙眼。
“你醒了?”
大概是睡得太沉的緣故,忽然被吵醒的歐子墨聲音中夾雜著些許慵懶和倦意。
看了眼牆壁上掛的石英鐘,見上面的顯示時間是早上六點半,歐子墨懶洋洋地翻了個身,一把將身邊的紀秦秦又攬進懷裡,貼著她的耳朵道:“天色還早,再睡一會兒。”
他這副“咱倆是老夫老妻”的態度,把紀秦秦給氣得柳眉倒豎,用盡全力將歐子墨推至一邊,她翻了個身,順便踹了對面那個不要臉的男人一腳,“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為什麼又睡到你這烏龜王八蛋的身邊?”
被罵作是烏龜王八蛋的歐子墨非但沒有動怒,唇邊反而還扯出一記淺淺的笑意,“關於昨晚的事情,你不會一點都記不起來了吧?”
紀秦秦一把扯過身上的薄被,想要將自己牢牢裹在被子裡。
結果被子被她這麼一扯,跟她蓋同一條被子的歐子墨則一絲不掛的暴露在空氣之中。
紀秦秦被歐子墨那暴露在外的修長身材刺激得眼前一黑,趕緊又將被自己搶走的被子給他蓋了回去,避免太多限制級的畫面來傷害自己的眼睛。
邊蓋還邊嚷,“歐子墨,你這個暴露狂,怎麼都不穿衣服?”
歐子墨被她可愛的行為逗得勾唇一笑,“你說我是暴露狂,你自己難道不是暴露狂?”
紀秦秦滿臉戒備地瞪著他道:“我的衣服呢?”
“被扔進了垃圾筒。”
“你說什麼?你扔了我的衣裳?那我穿什麼?還有,你還沒給我交代,你昨天晚上都對我做了什麼缺德事……”
紀秦秦覺得歐子墨就是一個可怕的危險分子,每次跟他相處,都會落得一個失身又失憶的下場。
歐子墨無視自己寸褸不著的形象,剛要試著起身,就被紀秦秦一把給按了回去,“你別起來。”
他滿臉無辜道:“為什麼?”
她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蓋在他身上的被子,紅著臉道:“你裡外什麼都沒穿。”
歐子墨忽然笑得特別可惡,“該看的和不該看的,昨天晚上都已經被你看過了,現在才來害羞,你不覺得有些太晚了?”
“少說廢話!”紀秦秦氣得在被子底下踹了他一腳,“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把我的衣服扔進垃圾筒。”
歐子墨被她俏生生的小腳丫踹了一下,非但沒覺得多痛,反而還有一種跟人調情的趣味。
“秦秦,你昨天晚上做了那麼多驚天動地的壯舉,睡一晚上覺,發生過的那些事情就全部被你忘光光了?”
紀秦秦忽然覺得事情很不妙,於是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什麼壯舉?”
歐子墨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慢條斯理道:“昨天晚上,你趁我接電話的功夫,不但偷吃了我的夜宵,還喝光了我那瓶價值十六萬的紅酒……”
沒等他把話說完,她趕緊接了一句,“你不會打算讓我賠償你的紅酒錢吧?”
歐子墨白了她一眼,“那筆帳咱們稍後再算,先來算算你昨天晚上醉酒之後對我做過的那些缺德事……”
“我對你做缺德事?”紀秦秦覺得她的世界徹底顛覆了。“姓歐的,在你想顛倒黑白之前,最好考慮一下我的智商。好歹我也是a大名牌學府畢業的女學霸,想坑我,你最好還是先掂量、掂量……”
見歐子墨一臉坦蕩地回視著她的警告,她有些沒底氣道:“那你說說,我對你到底做了什麼缺德事?”
“你想聽我說,還是要我直接給你上證據?”
“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紀秦秦忽然覺得事情有點大條,不著痕跡地向後退了退,色厲內荏道:“你提供的證據最好有足夠的說服力,不然你就等著……”
她仔細琢磨了一下措詞,說了一句連自己都覺得沒有說服力的警告,“你就等著被我嘲笑吧。”
無視她那不成熟的威脅,歐子墨從床頭拿過自己的電話,在螢幕上輕輕點了幾下,沒一會兒,一個影片畫面便出現在紀秦秦的面前。
影片裡,喝醉了的紀秦秦先是在客廳裡把那隻落地大鐘當成歐子墨罵了半晌,為了洩私憤,她還腦殘的踹了被當成歐子墨的那隻落地大鐘一腳。
結果可想而知,被當成歐子墨的落地大鐘啥事沒有,她卻因為那一踹,直接踹腫自己的腳。
影片裡那副可笑又蠢萌的樣子,連她自己都覺得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