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待到休息,芳芳從她面前走過去解手,便是哼了一聲,與身旁的小荷道:“照我看,這老話兒也未必都是對的。勤能補拙,我倒是一分也沒有看出來。”
小荷配合道:“可不是正是如此。也怪不得不敢起旁的心思了,不知哪裡過來的粗人,自小連女子必學的都未學到,還什麼出去打零工,真真兒是笑死人了。”
說罷,兩人吃吃的笑了起來,樣子極為譏諷。
也正是因為於嬤嬤出了門,兩人才敢如此放肆,然兩人卻不曉得,這於嬤嬤卻並未走遠,而是站在門口不遠處,正是能將這屋內的情形看個清楚明白。
海棠連頭都沒有抬,繼續手裡的動作,樣子極為認真。
不管是這嗤笑她的二人還是旁邊看熱鬧的眾人,海棠都是毫不在意。
見她不為所動,兩人尷尬起來,可若是真的鬧事兒,她們也是不敢的,只氣急敗壞的出門,剛一出門即看到站在門口的於嬤嬤,兩人慌張的福了下去。
“見過嬤嬤。”
不曉得於嬤嬤怎就站在門口,又想到剛才的所作所為皆被看到,兩人臉色蒼白。
“秋海棠一個新人都懂得道理,你們竟是不知,枉費在宮中多待這些年。”倒是不見氣惱,自是有些失望。於嬤嬤越過二人進門。
芳芳與小荷一思量於嬤嬤的話,明白,她們眾人,算是一個整體,這個整體的領頭人便是於嬤嬤,她們是一個小的團隊,是互相依靠的。
真正與她們有競爭關係的,並非自己人,而是旁的團體。
這麼想著,明白過來,臉上有了幾分悔色。
她們二人明白,這屋內的人同樣也是明白了。
見海棠依舊是不卑不亢,於嬤嬤更是滿意幾分。
時光如流水一般過去。
這些時日海棠並沒有對旁人做什麼,這個時候,她不需要讓於嬤嬤知道旁人有多麼不合適,她要體現的,只是自己有多麼合適。
顧陽有一句話說的對,於嬤嬤其實並不需要一個刺繡高手,或者是刺繡好的人,左右不過一個助手,量體裁衣,這些哪裡需要高手,而她善於察言觀色,表現沉穩,這些才是比較適合做助手的品質。
說句不好聽的,她在刺繡上的沒有天分似乎都是一個好助手應該必備的。
也許於嬤嬤會為她們的不努力而氣憤,但是卻未必希望看到一個極有天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