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暗算,皆是來自他做信任的親人。
又想想,皇上作為一國之君,也不能救自己的小兒子,倒真是讓人一陣唏噓。
海棠這邊左思右想,這個時候的子染卻置身冰冷的冰室裡,整個人瑟瑟發抖,不過這樣倒是讓他緩解了許多疼痛。
也沒有一會兒,他的眉上便結了一行霜。
穿著厚厚的棉衣,蜷著身子縮在那裡。他不斷的用自己的身體撞著冰室的牆壁,彷彿這樣便會全然不同。
而門外的玉貴妃則是淚流滿面,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見到平常冷漠的玉貴妃如此的失態。
“大姐姐,你莫要太過擔憂,子染會好的。”一旁的玉婕妤拉著自家姐姐的手,勸慰道。
玉貴妃雖然在哭,但是卻並沒有一絲的聲音,仿若整個人堅強極了。
“如若真的能治好,便是讓我折壽多少年我都是願意的。可是這宮裡的醫術如此高明尚且不能,到底該如何是好。”
玉貴妃傷心。
“宮裡御醫不能,許是外面有些奇人可以呢?這些年家裡也一直都在尋找那些能人,只盼子染能夠好起來,姐姐可是要再見見父親,讓家裡再多想些辦法?”玉婕妤說道。
“皇上不喜高位有子的妃嬪與母家太多牽扯,這點你又不是不知。”
“可是不喜又能怎樣呢,還是子染重要啊!”玉婕妤盡力的勸自己的姐姐。
玉貴妃並不再多言了,靜靜沉默下來,不知想些什麼。
玉婕妤看玉貴妃並不十分聽勸,有幾分的焦急。
剛想在說些什麼,就看薛子染在冰室裡不斷的用頭撞牆,玉貴妃心驚的衝了進去,不再理會玉婕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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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君臣
待薛子染從冰室出來的時候,皇上已經等在了那裡,看薛子染臉色蒼白,渾身溼透,甚至連頭上都結了一層冰,而一旁的玉貴妃雖然好些,但是也是一樣,面上有幾分傷感。
“還不快伺候主子去換衣服,趕緊備水沐浴。”
薛子染在從假山摔下來的同一年就中了這個毒,只有極為寒冷的環境才能緩解他的不適。這也是七王府和玉貴妃宮裡有冰室的原因。
皇帝嘆了一口氣坐在那裡,想到了太醫說過的話,這樣的方法雖然能夠緩解毒素,但是同樣也是極為傷身的,看子染不過二十有餘就已經如此體質,他如何能不心疼。
直至今日,當初的罪魁禍首他已知曉,可是即便這樣,他如何能夠處置。
眼裡閃過一絲的厲光。
男子總是比女子動作快些,不多時薛子染就從浴房出來。
“兒臣見過父皇。”
“快坐下,正是虛弱的時候。”皇上看他臉色仍是並無一絲的血色。有些心疼,不管在朝堂上如何算計,如何雷厲風行。
對這個最小的兒子,皇帝總是有著多於別人的幾分寬容,也多於旁人幾分真心。
“謝父皇,兒臣並無大事,已經習慣了。”
短短几句,竟是讓人心酸。
每兩個月左右就會病發一次,現在發病的頻率已經明顯的高於之前了。
“之前朕已經安排人在宮外為你多方尋訪名醫,宮裡的太醫也在不斷的研究,終有一天,你會好的。”看著小兒子俊朗的臉龐,皇帝安慰他道。
薛子染微笑點頭:“多謝父皇的關心。有些事,盡人事聽天命就好。這事兒並不十分重要,倒是有一件事兒,兒臣還想著向父皇求一求。”
“哦?你且說說。”
“秋日裡父皇賞賜給兒臣的凍頂烏龍口感委實太好,兒臣厚顏,還想再想皇上求上一些。”
皇上一聽,大笑起來,子染就是這點最好,也最合他的心意。
“既然喜歡,自然是好,不過你也該知道父皇的習慣,想白得去,自是不可能的。”
薛子染也笑:“那倒是要差人趕緊的將棋盤擺上了,兒臣可是迫不及待。”
待玉貴妃出來,見兩父子激戰正酣,再一看周圍,那個身影不在,放心了些許。泛起一抹冷笑,低聲問身邊的貼身大丫鬟:“玉婕妤什麼時候離開的?”
丫鬟攏翠回道:“您進去冰室之後玉婕妤就離開了,她與皇上不過是前後腳。”
玉貴妃不在多言,端起謙和的微笑,來到父子二人身邊:“戰況如何?”
子染仰頭看母妃,笑的像個孩子:“為了贏父皇的凍頂烏龍,兒臣自當是全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