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的聲音便大聲問道:“是誰?”
林忘一聽,便知道出來應門的是尤氏。
“是我。”林忘想說一句“是我,如花”,可那個名字他實在難開口,於是怕裡面人聽不清,只能更大聲再說了一遍。
尤氏開開門,縱使他心中再怎麼不待見林忘,面上也不會表現得太明顯,尤其林忘現在仍舊每月有錢賺,林家人剛才吃飯時也商量了,他們住在虞城的這段日子裡,還是要靠林忘補貼,能多省一點,進京後也能更寬鬆點,也能給林小妹多置些衣服或是首飾,是以尤氏似乎忘了剛剛在店裡發生的不愉快,攬著林忘的手,笑得歡快:“花兒哥,可算來了,爹爹他們都等著了。”
林忘順著他走了幾步,然後借關門的動作掙脫了他,轉過身,他先是打量這間屋子,明顯這是個套間,外間有一張長塌,屋當中是張桌子,俱是半新不舊的,周圍沒什麼裝飾,而在右側有個門,是通著裡間的。
粗略看了眼房中佈局,然後林忘就將視線轉到了桌邊的人身上,張氏尤氏不必說,另外兩人,一個乾瘦的駝背老頭,就是林忘這身體的爹,另一個頗結實的漢子,則是林家長男,林如花的大哥。
林忘上來規矩見禮,道:“爹、良、大哥、嫂嫂。”
林老爹本人其實並不嚴厲,按說男人主外,小哥主內,但誰讓張氏性子張揚跋扈,年輕的時候操持著整個家,內外一併主了,林老爹最大的缺點就是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