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虛弱疲倦至極,卻還對他笑,是他見慣的驕傲和美豔,只讓他的心狠狠地顫動,恨不得將她護到心尖上去,卻偏偏不知該對她說些什麼。
似乎很就不曾離她這麼近了,她依然那麼美,一顰一笑牽動他的心絃,只是,她瘦了,眼睛又大了一圈,楚楚動人,也我見猶憐。
“北辰燁,你看到了嗎?我也可以幫你打勝仗,你贏了,大歸汗國贏了,你不娶紅紈了,好不好?我不嫁給夜天祁,好不好?我們一起……”眼皮越發的沉重,洛青嵐的聲音也弱了下去,北辰燁低著頭,就只聽到她問:“好不好?”
好,怎麼不好?再沒有比他們相守更好了,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除了抱緊她,北辰燁不知該如何回應她的痴傻和深情。
“她為何暈厥?”
他看向遠遠而立的凌躍,後者立刻會意,上前兩步,看了看洛青嵐臉色,道,“無礙,不過是過於疲勞,加上身懷六甲,睡過去了而已。”
“只是睡了嗎?”北辰燁失笑,喃喃道。
他的嵐兒本就是個嗜睡的,如今懷了孩子,只怕會更慵懶了。
“妹妹一人毀我夜國二十萬大軍,真真是讓人驚訝呢。”
不知何時,紅紈已經走到二人身邊,原本停在不遠處看著的冰兒,也趕緊靠攏來了。
“我家小姐自然厲害,你這敗軍之將還不速速離去,莫非也想常常人頭落地的滋味不成?”冰兒雙手掐腰,好一副嬌蠻的樣子。
“人頭落地?”紅紈冷笑,蹲下身握住腳邊一男人的頭,扯著頭髮抓起來,手下用力一擰,竟然生生的將人脖子扭斷了,鮮血噴湧而出,濃重的腥味兒迅速散開來。
素白的手上也染了血,紅紈滿不在乎,抬起來舔了舔,邪魅嗜血的問道:“是這樣嗎?”
冰兒在幽迷雪域見多了面目全非的靈魂,卻從未見過這麼血腥的一幕,凌躍護住她的時候,她就躲在他懷裡不敢睜眼,顯然是嚇到了。
“將軍這是何意?”凌躍冷冷的問。
“呵,本將軍這不是讓冰兒姑娘見識見識什麼叫人頭落地麼?你這般緊張做什麼?如冰兒姑娘所言,我也不過是個敗軍之將,有什麼可怕的?”紅紈掀起衣袍插手,那紗裙下就露出一雙白皙水潤的**,撩人得很。
凌躍側過頭去,俊臉微微染上紅暈,也做不到面無表情了,只是鄙夷之色明顯。
這個女人,是明目張膽的在勾引人嗎?
“朱雀,你不守族規!”冰兒紅著臉憋了半天,也就擠出這麼一句話。
“族規?”紅紈冷笑,“什麼族規?本將軍從未聽說過。”
“首領說過不得無故殘害生靈……”
“呵呵,冰兒姑娘這是在教訓本將軍嗎?且不說你有沒有這個資格,光是你這話,本將軍就不認同了,你家小姐這驚人的本領,讓本將軍的將士們昏睡不醒,毫無還手之力,沒有笛聲召喚,就跟死人無異,這就不算殘害生靈了?”踢開還在淌血的屍體,紅紈繼續往北辰燁那邊走。
“你站住,不許過去!”冰兒伸手攔住她,道,“即便小姐傷了人,那也是你的錯,你是壞人,你手下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是活該,算不得無故傷人,你傷自己人,才是罪惡滔天呢。”
“好個忠心的丫頭,本將就算你說得對,可那又如何,本將軍行事向來如此,至於你說的那些族規那個朱雀,本將軍不認得,”說著,她話鋒一轉,狠戾的說,“滾開,否則休怪本將軍無情。”
她的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地上的屍身上,威脅意味甚濃。
冰兒生性膽小,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卻還是沒有退縮,“該滾開的人是你才對,我們小姐是定北侯夫人,現在你的兵士就算醒了,那也只會聽小姐吩咐,你手中的兵符就是一道廢紙,你還有什麼資格囂張?”
“你以為,定北侯娶本將軍,全是因為我手中的兵權?”
“當然了,你心狠手辣,定北侯才不會喜歡你,你還是趁早滾回你的夜國去吧。”
“要我滾?”紅紈挑眉,妖妖趫趫的笑道,“就怕阿燁捨不得呢。”
北辰燁身子一震,抱起洛青嵐要走,目光掠過紅紈時,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殺意。
“侯爺恨不得殺了你這女人呢,少自作多情了。”冰兒皺皺鼻子,有幾分調皮。
許是感染了她的活潑,凌躍竟也開口道:“紅紈將軍,你已是敗軍之將,念你先前有恩於我軍,就放你一條生命,奉勸你還是識趣些,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