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北辰燁輕描淡寫的說。
“既然如此,本宮就告辭了,還請侯爺保重,他日有緣,戰場再見!”夜天祁作勢要走,行了幾步又頓了頓,“對了,本宮聽說十七太子今日大婚可是精彩得很,不曉得清塵郡主不在,他與何人洞房花燭共度良宵呢?”
說完,男人大笑著離去,還是十多個侍衛尾隨著,紫袍翻飛,傲氣十足。
北辰燁面色鐵青,一掌打在夜天祁方才所站的位置,石塊堆砌的地面,生生的被砸出了好大一個窟窿。
“爺,真就這麼放他走了?”阿四心有不甘,其實他是覺得北辰琬得此下場是罪有應得,誰讓她心如蛇蠍,存著害夫人的心思,自食其果還連累王爺善後!
“你覺得以夜天祁的為人,會信守諾言嗎?”北辰燁不答反問。
“依屬下之見,他只怕會出爾反爾,”阿四說,“夜太子野心勃勃,可能不會讓妹妹成為爺牽制他的軟肋,說不定他會親手殺了夜闌公主!”
原本他就只是順著話說,在看到北辰燁贊同的目光時,也有點飄飄然了。
“你說得對,本侯不是不殺他,而是,讓他再多活幾天,”北辰燁的眸,是猜不透的高深莫測,“留著他,還有用。”
“屬下愚鈍,留著他還有什麼用?放他回去無異於縱虎歸山啊。”
北辰燁瞟了眼虎皮上的北辰琬,淡淡的說,“他還不會回夜國。”
“為何?這麼好的機會不走,難道他真不想活命了?”阿四不解,但還是對主子的話深信不疑。
“送郡主回府。”
北辰燁沒有再解釋,丟下這句話,匆匆的出了黑水寨大堂,連馬也不騎了,直接施展輕功往皇宮方向飛去,嵐兒,本侯不准你有事。
阿四往虎皮石椅上一瞥,皺了皺鼻子,心不甘情不願的抱起北辰琬,憤憤地說:“你活該受罪,好好的郡主不做,偏偏存了心害人!”
英雄無罪
阿四往虎皮石椅上一瞥,皺了皺鼻子,心不甘情不願的抱起北辰琬,憤憤地說:“你活該受罪,好好的郡主不做,偏偏存了心害人!”
話音剛落,懷裡的人就嚶嚀了一聲,扯住他的衣襟,潮紅的絕美臉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那模樣,似乎是毒發了!
“啊!”阿四還是個青澀少年,抱著北辰琬本來已經覺得男女授受不親了,她再這麼一動,他就更不好受了,手一抖,將懷中美人拋了出去。
悶悶的落到地上,北辰琬吃痛蹙眉,依然沒有甦醒,但已經開始無意識的拉扯自己的喜服了。
阿四愣住了,他該怎麼辦?不是說吃了雪魄丸就不會毒發嗎?郡主這是怎麼了?
正不知所措之時,北辰燁去而復返,阿四如釋重負,忙迎上去,道,“爺,郡主她,好像是斷香散毒發了,我們是不是中計了?”
“夜天祁給的不是雪魄丸,根本無法抑制住斷香散的毒性,”北辰燁冷冷的說完,上前封了北辰琬身上幾處大穴,“去門口護法,本侯要給郡主運功逼毒。”
“不是雪魄丸,果然是中計了,夜天祁太陰險了……”阿四邊走便罵罵咧咧的,猛然又回頭,問道:“爺,運功逼毒少說也要半個時辰,那夫人怎麼辦?”
北辰燁眸色一暗,“她沒事,正趕往黑水寨。”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阿四笑道,“那屬下可以安心為主子護法了,屬下告退。”
沒事就好?北辰燁看著阿四的背影,眼裡流露出一絲寒光,只怕這才是夜天祁的計謀吧。
先是將計就計讓他掉以輕心,然後魚目混珠給了假的藥丸,目的就是等著他給琬兒運功……
只是,他明知山有虎,卻也只能偏向虎山行了。
他不是夜天祁,還不敢拿自己妹妹的性命冒險,只希望他的嵐兒能諒解,她一向都是與眾不同的。
黑水寨後山,夜天祁負手而立,侍衛西戎站在其身側,清秀的臉上寫著恭敬與崇拜。
“殿下好計策,定北侯果然去而復返,為清塵郡主運功逼毒了。”
“是北辰燁太小看本宮了,以為拿小闌的性命相威脅,就能比本宮就範?區區一個女人而已,他日本宮事成,她便是夜國最大的功臣。”誰也別想威脅他,帝王,是不該有弱點的。
“殿下難道想把公主……”
“本宮要殺了她。”夜天祁說。
“萬萬不可!”西戎單膝跪下,眼裡全是驚恐,“殿下三思,公主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