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陌生面孔驚了他的嵐兒,她太聰明,有些事,還不能讓她盡知。
沉香知道巫族族滅的事,若是失言,那他和嵐兒之間還會產生諸多不必要的誤會。
至於那夜天祁,也絕對不是什麼善茬,可能要暗中觀察一段時間,他既然敢公然出現並與他為敵,怕是有備而來,不能貿然下手。
“沉香領命。”以往她也常常來滿宸閣求見,主子何曾這樣待她?
是因為洛青嵐吧,自古紅顏多禍水,她是要刺殺主子的巫女,主子將其留在身邊,就等於是個隱患。
要是敵對勢力此時拿此女為人質,主子應該不會再如之前打算的那般無所謂了吧。
“下去吧。”北辰燁聲音還是冷,卻有些疲憊之意。
“主子,你的傷勢……”
“下去。”一聲低沉的吼聲,北辰燁大掌拍在紫檀木桌之上,立刻印了一個深深的掌印。
“沉香告退。”主子是發怒,但那深厚的內力,卻也間接告知了她,他並無大礙。
沉香一走,北辰燁就皺起了眉頭,按著隱隱作痛的胸口,暗道:“這桃花山莊的天雲谷,倒是有些來頭,這小傷雖算不得什麼,但也要幾日不能強行運功了。”
他有多久沒有受過傷了?竟讓他有點懷念這刻骨銘心的滋味了。
“沉香姑娘留步。”
一門心思想著北辰燁和洛青嵐的沉香,竟然在坐在定北侯府牆頭走了神,忽聽得一聲嬌呼,低頭來看,微微驚訝,也沒有翻身從牆上下來,只是淡淡的說:“原來是清塵郡主,喚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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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清塵郡主,喚我何事?”
“放肆,見我們郡主,膽敢不下跪!”碧月站在北辰琬身後,指著牆上的沉香就嚷。
定北侯府何時有這麼個囂張的女人,看起來似乎比那個洛青嵐更加討厭,她剛剛是從滿宸閣過來的嗎?這副尊容也好來勾引她家侯爺?
越是憤恨,碧月表情就越發的猙獰,她和紅月臉上的鞭傷都留了疤痕,雖然淺淡,卻又多又密,需要用不少香粉遮蓋。
現在府裡的丫鬟年輕的都比她們好看,碧月性子火爆,見了誰都是妒火。
在她看來,牆頭這個暗紅色衣服的女人,根本就是蒲柳之姿,可現今她們還不如她好看,怎麼叫她甘心。
“啊!”
牆上沉香好像沒有動作,但口出惡言的碧月已經捂著臉倒地,還不斷地打著滾呼痛。
“郡主養的狗嘴巴不乾淨,本閣主給她點教訓,郡主不會怪罪我吧?”她可沒有席連那樣的好脾氣,更不是定北侯府的家將,江湖兒女素來與大家閨秀不和,就算是主子的妹妹,沉香也不會覺得低人一等。
“郡主,她……”
“閉嘴。”北辰燁美目一瞪,然後對紅月使了個眼色,碧月噤聲委屈的望著她,不明白郡主的意思。
紅月是個機靈的,對北辰琬的意思心領神會,扶起碧月,道:“碧月妹妹,郡主沐浴的花瓣可能不夠用了,我們去採些個吧。”
郡主在此叫住這個姑娘,想必是有要事,雖然郡主支開她們的行為,讓紅月也有些不安,但她面上不動聲色,拉著不情不願的碧月就退下了。
“郡主支走婢女,看來是有事要拜託我沉鸞閣了。”沉香的身份,北辰琬早前是知道的,所以她也不拐彎抹角。
“沉香姑娘錯了,我並非有事要拜託沉鸞閣,而是有事要找姑娘幫忙。”北辰琬知道沉香身份,但卻不知浮沉殿殿主是北辰燁,是以說話態度還算好。
今兒午後桃花山莊不知出了什麼事端,桃花盛會也不能如期舉行,北辰琬不得不會侯府。
洛青嵐在桃花山繡樓大出風頭,她本就氣不過,下午又聽得司寇彥晞打探她的去處,北辰琬就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要她死,永遠的消失在她眼前。
現在遇到沉香,豈不是上天給她的機會?
“找我?”沉香不解,“那本閣主倒是願聞其詳,郡主何事需要我幫忙?”
“這地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沉香姑娘移步傾城殿,我與姑娘細說。”定北侯府暗衛眾多,這裡的雖然剛被她暫時打發走了,但她還是不放心。
“郡主有話直說便是,這郡主香閨本閣主就不去了,再者,我與郡主也著實不到這樣的交情。”沉香心生疑惑,北辰琬生性高傲,今日怎地這般謙和?
真是難纏,北辰琬心裡暗罵一句,臉上卻面帶笑容,輕聲說道:“本郡主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