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下了這張人皮。這裡面究竟有著什麼秘密,她突然想起了林府的湖中的那具骸骨。一瞬之間,她覺得這兩者之間也許有什麼聯絡。
“白嬤嬤,我有些累了。”
林初水臉色也不好,聲音之中有著疲憊。
白嬤嬤聽到,有些魂不守舍的起身就出去了。
待房間只剩下林初水一個人的時候,她起身從一個隱秘的地方抱出了那個裝著湖底骸骨的箱子。
她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這個箱子裡面裝的會不會是她的孃親白安荷的骸骨。不過這也只是一個猜測而已,還需要後面慢慢去驗證。但是箱子裡面的骸骨的主人肯定不是默默無名之輩,否則的話,如果是一個什麼丫環婆子的,那麼直接丟出去就好了。何必還要搞得這麼隱秘,將屍體裝箱,然後丟入湖底。
她腦子裡靈光一閃,想起了那日老太君和林婕妤都很重視這個骸骨。即使暴露出四小姐的屍體,讓林家擔上不好的名聲也在所不惜。
再次開啟箱子,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根玉釵之上。這是唯一的突破口,看那精緻的手藝,也許是有跡可查的。她快速的抽出一張紙,然後將玉釵的樣式畫下來,到時候交給陳天香查查。
描畫完玉釵的樣式,她就將箱子合上,重新放回了原來的地方。一時間,轉身躺在床上,卻是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浮現了白嬤嬤的話語,她怎麼覺得白嬤嬤好像心中很為難一般。腦子裡翻來覆去的想了好多和白嬤嬤一起的畫面,最後模模糊糊的也睡了過去。
夜半時分,左相府中。
瑾少軒小心的看著床上躺著的女子,暮然之間發現床上的女子眉宇之年的疲憊和哀傷。他的目光突然一頓,凝在那髮間的一根銀絲上,怎麼也移不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什麼時候竟然有了白髮?瑾少軒伸出手,微微有些顫抖的去摸著那處的頭髮。
在他的手接觸到玉雪卉的髮間的時候,卻是猛然被玉雪卉捉住,“小五,不要離開孃親。如果沒有你,孃親不知道該如何活下去了。”
瑾少軒一驚,低頭看去看到玉雪卉依然是睡著的,此時應該是陷入夢魘之中了。看著她這般樣子,他的心不自覺的就軟了。這些年的錯待,他終究是不忍心怪她,最後只能夠嘆一句命運弄人。這麼多年來,雖然一直被當做報仇的工具培養。但是眼前的女子確實還是有真心待過自己的,有的時候經常會不忍心的想要放棄報仇。
心中一時間似乎通透了很多,雖然依然難以立刻就放下,但是心中已經接受了這個孃親了。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聲的喊了一聲孃親。
玉雪卉依然陷在夢魘之中,但是此刻眼角卻是不期然的落下淚來。
瑾少軒細心的拭去那些淚水,心中卻是突然想著他的父親是誰?
次日玉雪卉醒來的時候,就看到瑾少軒趴在一邊睡著了。她頓時滿眼驚喜,深怕這是個夢一般,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直到一會瑾少軒醒了之後,她依然沒有捨得眨眼。
瑾少軒一醒來就看到這幅景象,心中有些彆扭,想要說話,卻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最終含含糊糊的,還是喊了一聲雪姨。
玉雪卉此時已經很開心了,只要兒子沒有不理她,她就覺得非常幸福了。至於其它的事情,以後還有很多時間,慢慢的會變好的。
瑾少軒靜默了一會,終於還是低低的問道:“他是誰?”
玉雪卉一開始沒有立即反應過來,臉上還有些迷茫。等到突然反應過來的時候,臉色變得很是難看。玉雪卉幾乎不敢去看他的臉色,眼睛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最後看他似乎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淡淡的,好像問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問題而已。
她在心裡努力的想著要如何說,最後鼓足了勇氣,低低的說道:“是楚宏文。”
隨著這三個字的落下,瑾少軒猛然抬起頭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他從小恨到大的,一直想要殺之而後快的仇人竟然是他的父親!瑾少軒一雙眼睛此刻滿是疾風驟雨,玉雪卉看著心裡一陣發疼。
“我一直以為你的死和他有關,現在才知道這一切都是誤會。小五,他真的是你的父親。”
“我出去一趟。”
瑾少軒猛然起身,就要往外而去,卻是在轉身之際,被玉雪卉給一把拉住了。瑾少軒眼簾微微垂著,終究是不忍心,低聲的說道:“晚上我回來和你一起吃飯,你好好照顧自己。”
說完,將她的手放下就大步離開了。
玉雪卉坐在原地,一開始還有些不敢相信,等到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