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聽到這話,眉目之間有著淡淡的惑色。
他也是沒有想到,林苑傑的夫人會是這樣的下場。若是如今年的二夫人是白安荷的話,林家應該不會是這樣的局面吧。只是,她走得太快太早,讓他心中的疑惑至今難解。
這個時候,公堂上的君彥卻是將驚堂木再次一敲,冷聲說道:“肅靜。”
堂上頓時安靜了下來,阿全繼續說道:“那天二夫人來了之後,先是和我抱怨了一番和大夫人之間的事情。然後,然後……我們就……。完事之後,大夫人卻是在此時衝了過來。大夫人和二夫人就為此爭執了起來,而這個時候四小姐恰好經過,撞擊了此事。四小姐就過來勸架,誰知卻是被大夫人失手推進了湖中。因此,因為我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事情,所以大夫人就殺了小人滅口。本來以為小人已經死了,所以讓下人將小人送出府中隨便丟到城外。幸好上天有眼,讓小人僥倖有一口氣在,被同鄉所救。後面更是,有幸遇到名醫,得以撿回一條命。”
阿全的話語一落,王氏臉色大變,憤怒的指著阿全大罵道:“他撒謊,林憶柔明明是自己失足落水的。而王氏她是自己畏罪自殺的,而你這個賤奴敗壞我們林府的名聲,我殺了你有什麼不對?”
王氏此刻臉上早已經沒有了平日的雍容華貴,臉上有的盡是憤怒。
“大夫人,二夫人怎麼可能會畏罪自殺?還有,二夫人曾經還和小人說過,她手上握有你的一些證據,你一直暗恨在心,想要殺她呢。這次,你就是趁著這個機會將二夫人給殺了,然後嫁禍給小人和二夫人。大夫人,二夫人已經死了,難道你就不能還她一個公道和安寧嗎?”
阿全臉上有著不忿的神色,似乎真的在替二夫人不值一般。
王氏眼中神色閃爍,臉上陰晴不定,似乎在抉擇什麼。
“我和沈氏多年妯娌,雖然說不上姐妹情深,但是也沒有發生過什麼口角。你如今卻是這般指責我,有何證據?我倒是要說,是不是你對沈氏下的殺手?”
阿全聽到這話,卻是突然笑了,笑得很是得意。
在王氏不解的目光之中,他猛的拉開自己的上衣,露出了那條胸口之上的傷疤。傷疤幾乎臨近心臟,可以說這樣的傷勢能夠活下來,在這樣的時代,本身就是一種奇蹟。
王氏面色一陣請白交加,忙從袖子裡抽出一張絲帕掩住眼睛。
“放肆。”君彥驚堂木一敲,嚴厲的呵斥阿全的行為。
而阿全卻是沒有立刻拉上自己的衣服,而是跪倒在地,懇求道:“懇請大人讓大夫來驗傷,小人確實差點被利刃穿心而過。試問小人都這般了,還如何殺害二夫人?反倒是大夫人,你可是完好無缺,後面更是繼續參加宴席?”
王氏被問得一陣啞口無言,她對當時的事情有些模糊。只覺得當時有一種奇特的香味,然後她後面再次回想起當時的事情的時候,就有些模糊了。她可以清晰的記得自己將林憶柔給推進了湖中,但是卻是記不起沈氏怎麼了。後面隨著事情的發展,她只以為是阿全殺了沈氏。然後她再殺了阿全。如今,她心中有些不確定。但是此刻,即使真的是她殺的人,她也不能夠承認了。
沈風和林夢思此時站在老太君的身後,也過來聽審了,畢竟事關王氏。
此時,她的臉上也滿是著急的神色,要是王氏真的殺了沈氏的話,那麼王氏就算是毀了。一時間,她心中慌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一邊的沈風臉上陰晴不定,他不由自主的側頭看向林初水的方向。卻是發現她此時微微低著頭,只看得到那清秀的側臉,和那優美的脖頸。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林初水抬起頭來,看到他的目光,卻只是淡淡的一瞥,然後繼續低著頭。
林夢思看到兩個人的交流,眼中的怨毒之色很是濃重。此時,她的母親牽扯進殺人的案子。她心驚膽戰,而林初水卻是能夠安靜的站在那裡看熱鬧。這樣的落差讓她心裡憋悶,無法接受。
君彥眼神銳利的看向王氏,嚴肅的問道:“王氏,在沈氏被殺的時候,你在哪裡?”
王氏被君彥的眼神看著,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冰窖一般,刺骨得厲害。
她眼神之中有著掙扎,有著不甘。她經營了這麼多年,明明已經快要成功了,可是如今卻是即將要落入萬劫不復的地步。她不甘,她心裡的不甘如野草一般的瘋長著。
“我當時已經回到了宴席之上。”
王氏堅定的說著,眼神裡面滿是確定。
君彥猶豫了,他不能憑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