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珏瞥了她一眼,完全是一副旁觀者的姿態:“自然是人喝的,只不過是我配的,用的三種最濃烈的酒混合,聽說普通人喝一杯就醉,我喝了三杯沒反應,所以便想找個人來試試。”
“我靠!”向晚話音剛落地,便覺一陣暈眩襲來,當即心裡大咒,這孫子,果然遇到他就沒什麼好事!
見她一頭栽倒在自己炕上,冷幽珏似乎是有些驚疑。
他抬起腿來踹了踹向晚,見她還真沒反應,隨後收起腳來,看了看被她佔了一半的炕,嫌棄的扯過自己的披風把自己裹好,坐了片刻之後,他又轉過頭看了醉倒的向晚一眼,見她整個身子都在他炕上縮成一團,他目光頓了頓,隨後解過自己的披風往她身上一丟,披風便似有了生命一般將向晚整個身子裹得嚴嚴實實。
隨後他挑了挑眉梢,站起身來,大步走了出去。
阿澤雅在營帳內等到了半夜都沒看見向晚回來,不由得有些擔心。
想起向晚走之前說的話,她生怕向晚會出什麼事情,當即便取了自己的佩刀,又在外頭裹了大氅,這才出了營帳。
冷幽珏的主帳她並不知道在哪兒,不過大致方向還是知道的。
大約到了地方的時候,忽然就看見一人正對著幾個將軍在說話,仔細看了看不是冷幽珏又是誰?
夜色中,他墨色的頭髮散了一半下來,隨著北風狂舞,對著將軍說話時面無表情的姿態頗有幾分指點江山的樣子,阿澤雅看得出神,忽然之間便見著遠處那人忽然轉眸朝她看了過來,她頓時一驚。下意識握緊了懷中的佩刀,冷幽珏已經撇下那幾個將軍大步朝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阿澤雅看著他走近,緊張極了。
因為聽向晚說過他是一個怎樣危險的人物,尤其是此刻沒見著向晚的人影兒,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所以對著冷幽珏下意識便起了警惕之意,絲毫不知道,在冷幽珏這樣的高手面前,她的任何防備都是多此一舉。
“阿雅?”他挑眉開口,似乎是因記不住她的名字有幾分疑慮。
“阿澤雅!”阿澤雅出聲糾正,目光在他絕美的臉上掃過一圈,隨後看向主帥營帳的方向,道,“向晚呢?你把她怎麼了?”
冷幽珏看著她那雙緊張又警惕的眼睛四下亂看,只覺有幾分好玩,頭一偏便道:“殺了。”
“殺……”阿澤雅倒吸了口涼氣,抬起頭來瞪向他,“你殺了她?”
“是啊!”冷幽珏一張絕美的臉寫滿無辜,“她不聽話得很,所以我就把她殺了。”
阿澤雅深吸了口氣,卻依舊止不住身體的顫抖,她盯著冷幽珏,牙尖發顫,“果然是個殺人不眨眼地魔頭,你敢殺她,我要你償命……”
迅速出手,佩刀直接往他心窩捅去,“撲哧”一聲,只聽得利器入肉的聲音傳來,阿澤雅一驚,不可思議自己竟一下子命中,可也就是在這時,身後忽然就出現一陣風聲,隨後一道幽魅的聲音傳來,“倒是個仗義的丫頭。”
分明就是冷幽珏的聲音。
阿澤雅倒吸口涼氣,隨後佩刀一拔,然後極其詭異的一幕發生了,眼前被她刺中的那個冷幽珏忽然“轟”的一聲炸開,四分五裂,她猛然回過頭去,身後好端端站在那裡的,不是冷幽珏又是誰?
她眉心一擰,又是一劍刺去,身前的冷幽珏忽然憑空消失,然後她忽然就彷彿看見了無數個冷幽珏圍在了她的四周,然後是所有冷幽珏嘴裡發出的似乎很近又似乎很遙遠的聲音:“別白費力氣了,你殺不了我的。”
阿澤雅憑空一陣亂砍,可是什麼也沒砍到,她累得幾近虛脫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自己手腕一緊,一股冰冷的觸感襲了上來,然後便是腕上一痛,自己的彎刀跌落在地面上,冷幽珏的身影近在咫尺。
“說了你殺不了我,何必白費力氣?”
阿澤雅此刻髮髻散落,滿頭青絲垂了下來,鋪在身後,因為剛剛的發狂,她此刻額頭全是汗,有幾縷髮絲沾在臉頰邊上,倒增添了幾分動人心魄的美來:“士可殺不可辱,既然落到你手裡,我無話可說,動手吧!”
冷幽珏手一鬆,她便渾身虛脫一般跌坐在地上,冷幽珏看了看她,隨後拾起地上的佩刀遞給她道:“放心吧,向晚沒死,她喝醉酒在本將軍營帳內睡著了,你若是不信,自己去看看她便是。”
阿澤雅抬起頭來,不可置信。
冷幽珏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會兒,見她不接佩刀,直接手一鬆,那佩刀便停在了她手指的上方,彷彿脫離了重力一般懸浮著。
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