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朝陽先一步一劍揮去,直接打落了她手裡的菜刀,卻也因為這一個動作,那些村民一擁而上,揮舞著鋤頭鐵秋便朝他們殺了過來。
向晚被這陣勢下了一跳,急忙握緊了手裡的匕首。
也是在這時,他們的守衛忽然一下子散開將村民攔住,這時,鳳澈的聲音及時響起:“莫要傷他們性命。”
他吩咐了一句,同時直接伸手握住了向晚的手。向晚這時候也顧不得男女有別了,站在她身側,戒備的看著四周擠上來的人。
她被擠得來來去去,鳳澈眼看她站不穩,乾脆直接將她拖到了懷裡,因為鳳澈下令不許傷性命,混亂之下已經有他們的護衛見了血。
“這些人完全是暴民,說不通道理的,現在怎麼辦?”
鳳澈沉眸看向眾人,聞言眸色亦沉了下去,隨後抬目看向朝陽,喚了他一聲。
朝陽與他對視一眼,立刻便知道他的意思,上前幾步將劍交到他手裡。
鳳澈隨即手上一沉,蓄力忽然舉劍往人群中劈了過去,同時吩咐底下的人道:“閃開!”
一道劍氣過去,揮退一大片人。眾人被他的劍氣掀翻摔倒在地上,雖然因此有人受傷,卻都只是輕傷。
同時他接連又是兩道劍氣,將所有圍上來的人揮開,這才道:“聽著,我不管你們這裡有什麼樣的習俗,既然死了人,就該依據朝廷法度來。先將案情上報縣衙,再由縣衙勘察命案現場確定可疑人員。殺人償命這是金元朝的律法,只要你們一日是金元朝的人便一日當遵從律法!”
揮開的村民悠悠回過神來,相扶著起來,顯然是不料他武功這般牛逼,一個個臉上寫滿戒備又懼怕的神色來:“我們溪水鎮的事,我們自己解決,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插手?”
鳳澈這時朝朝陽點了點頭,朝陽將意兒交給手底下的人,緩緩上前將腰上的腰牌掏出來遞給大家看:“看清楚了沒有?金元朝正四品護衛,皇上親封,你們一個個難道想藐視王法不成?”
這個村子與世隔絕,大家只能看到一塊金燦燦的腰牌,卻並不認識那上面的字。
“當官的了不起啊?我們溪水鎮當官的管不著!”
“對!管不著!”
“鬼王既然選中了你們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就得死!如今害死了我們溪水鎮的人,我們就要那個女人陪葬!”
“對!陪葬!”
“對!”
一堆符合聲,朝陽已經忍不住心裡的火氣了,直接拔出一把劍來,對著那些村民:“再鬧事,信不信本官將你們就地正法?”
“當官的要殺人嗎?我看你們根本就不是當官的!”
“對!不管他,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又是一波人流湧了上來,這一回他們倒是學聰明瞭,直接便揮刀往這邊扔。侍衛們打退一部分之後卻還是南面被傷,而那些村民見著了,便直接從地上撿石頭往他們這邊砸,一時之間場面徹底混亂難以控制了!
“什麼鬼王根本就是迷信!香兒從來不是被鬼王帶走,而是有人刻意殺了她!”
“還有你們從前那些被鬼王帶走的村民、家人,也是被人殺死,而且不止如此,還被挖走了心臟!”
這混亂的場面如果不制止,他們這群人遲早被活活砸死不可!
可是向晚這段話卻沒起絲毫作用。
“胡說八道!”
“對,明明是你害死了香兒,鄉親們,不要聽他胡說!”
“對!殺了她,殺了她!”
又是石頭猛攻了過來,有一個眼看著就要砸上向晚的頭,鳳澈揮劍一擋,直接將那塊石頭擋了回去。
“這是事實,由不得你們不信!”
這會兒,鳳澈忽然朝朝陽點了點頭。
朝陽立刻從袖中取出一個像火摺子一樣的細小竹筒出來,開啟蓋子拉了引線,然後便只見得訊號彈往空中飛去,衝上高空,“啪”的一聲炸開,發出耀眼的白光。
然後,在接近一炷香的僵持之後,眾人忽然聽見馬蹄聲自遠而近。
回頭看去,便見著三個人騎馬駕著一輛馬車從遠處而來。
眾人此刻莫名,一個個都是一臉茫然。
向晚看到馬車又聯絡到鳳澈之前說的話,忽然就腦中一個靈光看著他:“你該不會連夜安排人去把那個山上的屍體運了回來吧?”
鳳澈看了她一眼,眉目中染上薄笑:“答對了。果然瞞不過你。”
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