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葫蘆裡買的什麼藥,不過還是點頭應允。
“便拿杭州西湖於此處比較,杭州西湖便如楊氏玉環一般是雍容大度之美,而此處清秀婉麗,風姿獨異,佔得一個恰如其分的‘瘦’字,便如掌中起舞的飛燕一般,所以便可換作瘦西湖。”
“瘦西湖,瘦西湖當真是恰如其分。”康熙喃喃自語,順著紅橋走去,顧問行一行人不遠不近的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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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輕,雲輕”清韻躺在床上用手逗弄著醒著的女兒,嬰兒臉上早已經不再是皺皺巴巴的了,此刻摸著很是光滑,有些愛不釋手。眼睛漆黑漆黑的,像是葡萄一樣看著她,嘴巴咧著,不時地流出點口水來。“我的雲輕啊”
“格格,到了餵奶的時候了。”凝露望了眼簾子外面打手勢的小丫鬟對清韻說。
“讓乳母暖暖身子再進來。”清韻答了一句,她原本是打算自己餵養的,怎奈沒什麼奶水,只得讓乳母餵養。乳母是她親自挑的,看了二十幾個才相中這麼一個人。
“早就暖好了,哪能虧待了咱家的小主子。”凝露招手讓乳母進來。是個二十多,不足三十的婦人,容貌清麗,甚至有股子書卷氣。給清韻請了安,便抱起雲輕坐到榻上去餵奶。
“格格,皇上派人過來了。”凝露斟酌著開了口。
“誰來了?”清韻動了動有些僵的脖子,問道。
“魏珠,魏珠說皇上讓給他留在這伺候格格。”凝露接過來小丫鬟端來的水盆侍候她淨手,再端來燕窩給她。
“既然如此,原在京裡他管著什麼還叫照舊吧,葛哈就專心管外間莊子便是了。”清韻吃了一口燕窩,“這不是平日吃的吧。”
“是皇上送來的上等白燕。”凝露說著笑了一下,目光微閃“格格,皇上他對您”
“不該你管的不要多言。”清韻嚥下口中的東西,說了這麼一句,並無什麼語氣,可是跟在她身邊近二十年的凝露知道,她是生氣了的。
“他可有什麼話帶來?”
“魏珠說,皇上打算著從江南迴來要西巡。”見清韻沉吟,又道“皇上此次賞下了許多東西”
“記上入庫吧。”清韻把吃了大半碗的燕窩放下,漱口。抬頭看見雲輕已經在乳母懷裡睡著了。“抱著放到床上去吧。”清韻床鋪不遠處有一架略小的嬰兒床,是清韻吩咐胤禛弄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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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十二年三月十五日,帝回京。
“士奇,此事”康熙話說了一半,便沒了下文。站在御案前的男人穿著尋常袍褂,身量消瘦,五官平平無奇。
“臣一切都是據實回報。”高士奇略微躬身道,語氣平淡,沒有過多的敬畏也沒有懼怕,更像是和身邊人在談話。
“這件事你不必在理會,朕自會處理。”康熙沉吟片刻說道,衝著高士奇揮揮手。
高士奇行了個禮行而退卻的下去了。站在乾清宮外,高士奇望了望天色,心底暗想,看天色,這天就是不變,也要陰的厲害了吧。
康熙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胤礽,這是自己最喜歡,最看重的兒子。幼年便立為太子,他親自教習,無微不至。可是,他回報給自己的又是什麼?越來越重的失望
“胤礽,自德州歸來你可有什麼事未曾對朕將講?”康熙目光犀利的看著他。
胤礽有一瞬間的楞仲,很短,幾乎不易察覺。然後躬身答道“兒臣沒有何事隱瞞皇阿瑪。”
“你去吧。”康熙看了他一會兒,揮揮手。待太子走後,目光悠遠的望向視窗。
五月初,索額圖以清朝第一罪人之名被拘禁。
“皇上,太子在外面跪著呢。”顧問行打量了一眼批摺子的康熙,小聲說了一句。
“讓他就那麼跪著,沒腦子的東西。”康熙沉聲道。
“還沒走?“康熙將高高的一摞摺子批完時已經是掌燈之後了,看了眼顧問行問道、
“太子還在。“顧問行瞅了眼蠟燭,回答。
“朕餓了,去打發人取點奶捲子來。”康熙起身走了幾步,想了想。終於是推門出了暖閣。胤礽跪在門前,身子筆直。康熙恍惚間好像看見了十餘年前清韻,那麼倔強。
“你進來。”康熙說了一句,轉身進了屋子。
“皇阿瑪。”胤礽跪在康熙面前,磕了個頭“叔公她”
“朕說過,不許有人為他求情。”康熙緊緊盯著胤礽道。“他這些年做過什麼,你該是知道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