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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瑪,吃點兒東西吧。”清韻手裡端著清粥,坐在康熙床頭。他已經五日沒有吃一點東西,便是連晚上睡覺也是機器的少。
康熙搖頭,看著清韻,滿面的愁苦。
“已經要入京了,還有諸多事務等著阿瑪來處理,您要是不吃不喝,讓下面的王公大臣該如何是好?”
康熙看著她,良久。輕聲道“朕生養這麼多兒子,從老十四往前,沒一個是讓朕省心的。”
清韻手裡拿著湯匙,輕輕的攪合著碗裡的粥。
“胤眩�趁в薅郟�習似畝嗨慵疲�暇爬鮮�褪�撓忠嶽習寺硎資欽埃����拊�疽暈��侵倚⒅�耍�墒僑�渴悄茄�!笨滴跆鞠⒁簧��柏返i,朕包容他二十餘年,結果···”說著,康熙的淚,順著眼瞼流出,一滴滴的,像是打在清韻的心頭一般。
第50章 混亂不堪(二)
“阿瑪!”清韻跪在他的床頭,看著左手執筆批閱奏章的康熙。他幾日裡來未曾安寢,又略微有些中風,右手寫不得自,只能用左手硃批奏摺。
“你起來,跪著做什麼?”康熙抬頭看著跪在地上一身素服的清韻皺眉,這幾日來他一直都在為十八和太子的事兒傷心勞神,並無過多的注意她。此刻看去,她顯得那樣單薄兒羸弱,像是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了一般。
“阿瑪如此不吃不喝,要置天下眾生黎民百姓於何地?置後宮諸妃皇子於何地?”清韻看著他,面色平靜眼中卻是毫不退讓的堅韌之色。“阿瑪為君為父感傷太子十八之事無可厚非,可阿瑪不該置自己聖躬於不顧。”
康熙看著她,彷彿又看到了十七年前的那個雪夜。乾清宮的院內她便是這樣的跪在那,倔強堅挺猶如一株老梅。今天,跪在他面前的女子與十七年前並無二樣。唯一不同的是她當日拋下一切為了自己,今日卻全是為了他。
“當日胤礽所質問的一切皆與我有關,若是由我引起這般不安,我寧願一死以謝。”她看著她,雙眸灼灼其華。
康熙心頭一驚,知道她並非玩笑。急忙下榻趿拉著鞋將她拉起來。“胡說!”他訓斥,卻有著說不出的心疼。“太子之心索額圖在世時便已顯,怎麼會是因你,莫要再胡說這樣的話。”
“阿瑪。”她的淚順著眼角流下,晶瑩璀璨。她環著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肩上,輕輕的喚了一聲。如不是以此相逼,她再也想不出什麼規勸之法。雖然是下下之策,可卻是最為有效的。
康熙這幾日已開始進膳安寢,雖不比往日。但好在態度之上的轉變讓人欣喜的多,連著數日以來大臣們臉上的陰雲密佈也見到了一絲陽光。
一路上從布林哈蘇臺行宮往北京而去,趕得急,竟有幾分風餐露宿的味道。此刻清韻坐在康熙的御駕之上,手裡捧著一杯茶,看著紗帳外的景色發呆。她昨夜去看雲輕是否睡的安穩,回來時就近走的是一條偏僻小路,不曾想竟然意外的聽到了一番密談。
“想什麼?”康熙抬頭看見她這般光景,輕聲問。
清韻輕輕搖頭,將手中已經冷卻的茶喝了一口,苦澀異常。從舌根一直苦到心頭。
康熙看了她一會兒,仍舊低頭去處理手上的東西。這些日子以來二人的相處模式便是這樣的。一處裡待著,卻是各做各的事情,偶爾說山幾句話也並不多。誰都不會覺得尷尬,反倒是有種歲月靜好的溫馨。
她感覺到他不再看他,偷偷的鬆了口氣。卻是又想起了那夜裡聽見的那一番密談。
“京城中的一切照舊就好,不必有過多的動作。再等等看皇阿瑪是什麼樣的心思。”那溫潤的聲音再熟悉不過,雖然略微的壓低,她還是能夠聽得出來。
“聽聞皇上當日痛哭仆地很是悲傷,只怕對太子還是念著舊情的吧。”另外一個聲音語帶沉吟,清韻覺得似乎聽過,有些耳熟,可是卻想不起是誰的聲音來。
“不會。”那溫潤的聲音道,有著無限篤定。似乎走了幾步。清韻嚇得一身冷汗,但好在並非往她所在的這邊來。
“最是無情帝王家,皇阿瑪對胤礽早些年或許還會念著舊情,手裡的東西都壓而不發。可是當日卻說包容其二十年等雨,可見是氣極怒極。在這還有窺視御帳一世,此事更是將以往諸多事情牽扯出來,想來這舊情是難唸的。”
“那若是立長?”
溫潤的聲音輕輕一笑“本朝向來沒有立長一說。太宗,世祖以及當今皇上都非長子,亦不是嫡子。更何況當日廢棄胤礽之時便說過大阿哥魯莽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