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輪迴,不過忘川河,不走奈何橋,未喝孟婆湯,前世總總,一直銘記在心,江南,那個前世她生長的地方,那片土地上記載著她前世的快樂、悲傷、愛恨情仇。。。承載了她近三十年的回憶。。。。。她怎能不眷戀,不向往。。
“黎黎,乖寶貝”暗啞充滿□的聲音響在耳邊,滾熱如鐵的身軀燙的她心底發顫,那滾燙的雙唇如燒紅的鐵,在她的唇上,脖頸,胸前。。一路火熱的延伸。。。“寶貝,我愛你”。。。。
“愛嗎?你真的愛我?可我恨你,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雪白的床上並肩躺著一男一女,兩人的手緊握在一起,男人胸前有著致命的傷口,女子的右手腕懸在床側,殷紅的鮮血簌簌的流出來,匯為一攤,又蜿蜒著流開,像極了三生石邊,忘川河畔那綿延數十里的如血般的曼珠沙華,開成大片大片觸目驚心赤紅的花,綻放出妖異的近乎於紅黑色的濃豔.遠遠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鋪成的地毯,如火,如血,如荼。。。
“呼。。。”清韻自黑暗中猛地坐起,五指緊抓被面,大口大口的喘氣,額頭上全是汗水。。
“格格”在外間守夜的凝露披著衣服雙手託著宮燈走進來“您做噩夢了?”
“嗯”清韻含糊的應了一聲“給我杯冷茶,你去歇了吧”。
“格格”凝露看她喝了茶,接過杯子,擔憂的叫了一聲。
“無礙,你去歇了吧”清韻臉衝裡躺下。
凝露放下床幔,走了兩步,回頭又看了看,才出去。
清韻聽見她出去,才將身子一委,整個人都蒙進了被子裡,黑暗中,眼睛睜得大大的。。。
來到這個世界,自從完完全全的依賴上那個人之後,有多久再沒想過這個個人?有多久沒在夢見這個人了?三年?五年?亦或十年?她已經不甚記得清了,銘記的只有這個人是她的親叔叔,同樣也是害她父母雙亡的的禍首,她接近他不過是為了報復,可不曾想,竟把自己陷了進去,怨恨,痴纏,最終都被刺入胸膛的利刃化解,同樣是那把利刃結束了她那荒唐的一生,卻又開啟了她更為荒唐的今生,閉目,苦笑,似乎她與亂倫二字就脫不開關係了。。。。
第二日,清韻帶著眾人乘著兩輛馬車南下,扮作官家小姐出遊的樣子。
“格格,我們馬上要到京城了,您。。。”凝露話說了一半,清韻已經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
“直接過去就行了”半倚在軟枕上,她閉上眼,那個地方,她再也不想回。。。。
冬日的江寧(南京)下著輕薄的雪,,清韻在雞鳴寺附近買下了一座兩進的宅子住了下來。
“格格,您這腿疼的毛病是不是又犯了?今早開始下雪,您的腿就。。。”
“你還真是囉嗦”清韻緊了緊圍在腿上的狐皮護膝,眉目微皺著,膝蓋上如同針扎般的刺痛著
“凝露姑娘,大夫來了”帶來的管家娘子在簾子外頭低聲說。
“請進來吧”清韻淡淡的說“不用放簾子了,又不是在。。沒那麼多避諱”
來的大夫一身青布粗衣發須花白,倒有幾分道骨仙風的感覺。
“您坐”凝露搬了凳子在床頭,清韻笑了笑,伸出了一隻手讓大夫把脈“先生,我這膝蓋疼得厲害”。
“小姐,您是極寒的體質,再加上寒氣入體,這是寒痺之症”老大夫挽了挽袖子 “您能讓老夫看看您的膝蓋嗎?”。
“姑娘”凝露皺眉,女兒家的身子是最為珍貴的,尤其是滿族女子的腿腳
“無妨”清韻半坐起來,撩開被子,將裘褲掀到膝蓋上面。
老大夫揉揉按按,清韻倒覺得舒服了許多“您本就先天陽氣不足,再加上大量寒邪入體,這病是不好治的,一會我開了方子,您在加以食補,最好配以針灸,推拿更有效果些”
“您能為我針灸推拿嗎?”。
“可以,老夫每隔兩日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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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絮一樣的雪花紛紛飄落,街上行人甚少,偶爾走過也是行色匆匆,唯有那一身鴉青衣裙撐著油紙傘的女子緩緩而行,彷彿欣賞著雪景一般,與周圍那古木青磚的房舍茶樓融匯為衣服意境悠遠的水墨粉彩。。。。
眉若遠山,眸若秋水,尾紋處自成一片媚色,雲鬢松挽,斜插梅花鏤空流蘇銀簪,站在酒樓的門前就是一道風景。
“三姑娘,您來了”眼尖的掌櫃看清來人連忙上來招呼“我們家大爺在樓上等您呢,梅蕊齋,您樓上請”。
“我自己上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