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的好一段時間,欣陽公主也很納悶,她這個乖巧的兒子怎麼突然不讓人叫他世子了。
“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本郡主叫宇文安,就知道說臭丫頭,你沒詞了?”說罷還煞有介事的搖頭嘆氣:“唉,子不教父之過,說話都說不準,還罵人?”
“你。。。。。。你。。。。。。你你你。”阿其亞氣得小臉通紅,小手指著她。
“你什麼你,還結巴了,嘖嘖,你是哪家的啊,將來可怎麼辦,這樣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安郡主一臉擔心的說道,小眼睛哭得有點腫,用這人剛剛硬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順便也擦掉鼻涕。
“誰讓你弄髒我的帕子的,你給我還個新的來。”阿其亞見這丫頭不知好歹,還敢髒他的帕子。
“小氣鬼,不是你剛剛給我的,反正髒掉了,要不要隨便你。”把那個髒掉的帕子扔給他,又重懷裡拿出一條新的來,這是母妃留給她的,她要愛護著點用。
“你不還有一條嗎,這條新的歸我了。”說罷,阿其亞飛快的搶走那條帕子,這個臭丫頭這麼喜歡這條帕子,自己搶過來氣氣她。
“你。。。。。。。你。。。。。。你快還給我!”見帕子被搶走,宇文安急了,立即追了過去。
轉了好幾圈,阿其亞找了個拐角處躲了起來,見這笨丫頭還在不停的往前跑,不由的得意起來,死丫頭,會說有什麼用,還不是笨的要死,說罷,把帕子藏在懷裡,精神抖擻的去找被自己丟下的陪侍了。
那天以後,阿其亞又到那個花園來了幾次,可就是一直沒有看見那個討厭的身影。再過幾天,他和母后離開了大周,便一直沒有回來過,也沒有看到那個討厭的小丫頭。
再過幾年,阿其亞和母親學作畫,他將那條手帕上的花繪到紙上,描的栩栩如生,母后誇讚道:“阿其亞兩年前在御花園中看到的月季,現在還能記得樣子畫出來,真是不錯,只是御花園中有更加嬌豔的牡丹,怎麼不畫?”
原來這是嬤嬤口中說的月季花,柔中帶刺,還真適合她。牡丹,是母后的最愛,只是太嬌貴了點,不適合他。
當父皇、母后說要和親的時候,他的心陡然一動,不知為何,那個在花叢的哭的一把鼻涕的小影子蹦上自己的心頭,不知道這個丫頭現在長成什麼樣了,那嘴還不知道壞不壞,若是不改改的話,就算是郡主也沒有好果子吃吧。
只是母后中意的是靜宜公主,因為那是大周最尊貴的公主,娶她,似乎對兩國的友誼更有幫助。
想起那個嬌氣包,他皺了皺眉,不過也沒有反對,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像父皇、母后那樣幸運的,不是嗎?
這次使臣送禮,父皇讓自己也來了,他的意思很明顯,讓自己去看看那個靜宜公主,順便和大周皇帝聯絡聯絡感情,著幾年,大周在這位年輕皇帝的治理下,強大了很多,作為以前的敵人現在的姻親,是有必要好好加強聯絡,鞏固友誼。
剛到京城的時候,明王便來拜訪了,這個表兄,一年不見,更加英俊,但也更加玩世不恭了,這幾年,他一直守在邊境,只是他不是個安分的,可是好幾次去突厥找自己喝酒,當然,自己也偷偷的來到邊境幾次,有時候酒癮上來了,沒有知音人一起喝是很無趣的。
等他與下屬們寒暄了一番後,自己便備好了酒,單獨與他飲,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有話。果然,不出所料,他變戲法的一般拿出一朵月季來,放在桌上。
輕笑了一聲,喝了一口酒,望著他,等他繼續。
“本王也不多說了,這月季也不錯,牡丹雖不錯,只是太嬌弱了,突厥不適合它生長。”宇文玦也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酒。
“是嗎?本世子覺得突厥現在就有一朵牡丹開得正豔。”阿其亞淡笑著,操著一口標準的中原話,他今日在殿中開口,可是驚著了不少大周的臣子。
“那一朵明看著是一朵高貴不已的牡丹,只是本質上,她還是一朵月季,世子比本王瞭解,不是嗎?”宇文玦看了一眼阿其亞,其實這樣的男子完全配的上瑛兒,只是瑛兒那性子不適合他。
“是嗎?”用手把玩了桌上那朵月季,枝上的刺還沒去,停頓了一會兒,玩味的笑道:“這月季什麼樣子,本世子倒要好好的見識見識。”
也是時候看看那石榴長成什麼樣了。。。。。。
若干年後,看著幾個小柿子、小石榴圍著一個大石榴轉的時候,阿其亞笑得很開心,自己這一身最不後悔的就是那次被心甘情願的設計了,很美妙,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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