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府打聽一番,畢竟我這次是有孕在身而回,按道理宮裡不該如此安靜才是。
胡德貴還未出得府門,胤祥便已經回來了。我趕緊迎上去,打了盆水為他洗漱,只見他面色陰沉,很是不善。我揮手讓下人們都出去,坐下柔聲問他:“何事?京裡今日如此反常……”
“寧兒。還記得錢伯禧一案麼?”
“記得。不是發往刑部立案開審麼?證據確鑿啊。”難道出了什麼問題?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道:“是我的失誤。便是這幾日間,錢伯禧不知為何突地翻供,竟說是我們誣陷他和太子,死不認罪。”
“翻供?怎會?這……”
“並且,近日裡朝中有人散佈流言,道,”他嘆口氣,“道我與太子政見不合,心有異志,蓄意陷害……”
我沉默的望著他,心下說不出的滋味,太子竟是如此、如此的構陷胤祥,真叫我大感意外。這便是天家的兄弟手足?我腦中閃過初見太子時那彬彬有禮的模樣,心裡越發的悲涼起來。
“人言可畏。”他隱忍的說道,“誰會在皇阿瑪的眼皮子下散佈流言?是我糊塗了。早該想到這是皇阿瑪的意思,現下他該不會允許太子倒臺。當前的局面上,八哥一黨已成氣候,我和四哥若是還站在太子這邊,還能夠隱隱抗衡,而若是太子廢了,平衡的局面就破了,所以他即便知道了這些子陰晦事,也多半不會真的給太子立罪。何況……我的確是‘其心可誅’啊。哈哈。哈哈!”他說著說著,冷笑了起來。
我看著這個男人,低低嘆了氣,俯□子抱住他:“別這樣。寧兒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天下……咱不管便不管了。”他沉默著,冷笑著,就是不再說話了。
不就是個天下麼?它又怎值得我的胤祥如此操碎了心?
眼前的他,還是如此年輕,意氣風發,在這樣複雜的局面下,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