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澡後在上午補了個覺,下午兩點乘坐房車趕到會場,通向宴會廳的臺階上鋪了長長的紅地毯,有悠揚的樂聲依稀彌散。
她穿了件白色針織衫,綰了個簡單的髮髻,也懶得化妝。劉海碎碎的覆蓋光潔額頭,明眸皓齒,肌膚白皙中薄染淺緋,就這麼幽幽雅雅的走入。
雖然經過休息,步態不像早上那麼僵硬,可是腰膝仍然隱隱泛著痠軟。心裡把跡部景吾那個混蛋罵了一萬遍,表面卻還要堆出完美的微笑,應付著必要的寒暄。
水萌轉了一圈,今晚穿著高跟鞋便格外覺得難熬,她找了個稍微的安靜的地方用了些點心和飲料,神色有些倦倦的。
潔白手指扣住晶瑩的高腳杯,抿了口果汁,視野裡那一襲紫色小禮服的加賀壽葉,看到她後笑容明亮,然後擎著酒杯踱步過來。
“一直都想謝謝你,可惜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在隔開一人距離的地方落座,加賀感激的笑著,“謝謝你肯仗義執言。”
“其實我也沒幫上什麼忙,”水萌的眼睛黯淡了一下,“重要的還是你自己夠堅強,看到你現在這樣,我很高興。”
說實話拍攝的時候她和加賀的戲份基本是錯開的,在片場兩人並沒有什麼機會見面,也談不上深交,況且這裡頭的事情太複雜,同為女人,她能夠做的實在有限。水萌並非懵懂無知,也談不上憤世嫉俗,對演戲也沒有很深的執念,只是,當那些藝能界光鮮亮麗下不為人知的陰暗面呈現在眼前時,心裡不禁唏噓。
“今天是慶功會,跡部總裁沒有陪你來嗎?”加賀顯然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眨了眨眼睛,有些狡黠。
“他啊,”百無聊賴轉著酒杯,聽到這個名字水萌實在心情欠佳,只輕飄飄的一句帶過,“他還有事要忙。”
今天似乎是日本經濟團體聯合會例行年會的第一天,身為金融業龍頭的跡部財閥,是每年都要出席的。
“是這樣。”加賀點點頭,兩人又隨意的交談了幾句,然後她站起來,“跡部夫人,那我就不打擾了,GOOD NIGHT。”
目送她優雅的錯步離去,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