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服,伴著嫋嫋煙雲,上前作揖施禮。為了使得該祭典更加像那麼回事,周邊的百姓也被動員了不少前來參加,親眼瞧一瞧天降神物。
大霧寺方丈大師為皇上拈香,一面誦祭天詞,“皇皇上天。照臨下土。集地之靈。降甘風雨。各得其所。庶物群生。各得其所。靡今靡古……”誦畢,皇帝酈圭接過三柱清香,朗聲道:“大曾慶統十七年,天降神物。另有施南國世子孫玉欽獻青龍珠,耀我沃土。此乃皇天庇佑,保我大曾社稷永安。大曾皇帝酈圭,率我大曾堂堂之師,謹以至誠照告神物,定將不負蒼天厚望,建萬世不拔之基業,萬古流芳!”
他說完,便恭恭敬敬地接過方丈遞過的酒爵,小心翼翼地在離心機正前方端正地跪了下去。撒酒獻爵,然後叩拜。其後的太子和一眾人等都統統跪倒在地,行三叩九拜的大禮。
凌書南一直默默地看著這一切,當所有人跪倒在離心機下,口呼“神物”時,她終於傻眼了。然而,這還沒有結束。正在一旁焚燒祭品的沈鹿手捧著一米寬的長卷走上前去,畢恭畢敬道:“上蒼刻神符於神物,我等必按上蒼指引,戮力而為。”
凌書南好奇地向外張望,正在想那離心機上究竟有什麼符號,沈鹿已和另一黑鎧將士將那白絹展開,只見那白絹上寫著大大的幾個英文字母,“MADE IN CHINA”。
沈鹿將這白絹高懸起來,“MADE IN CHINA”在香風中飄蕩。對著這幾個英文字元,神情嚴肅的酈圭再度領著眾人下跪行禮,眾人一齊高聲吶喊道:“我等必按上蒼指引,戮力而為!”
這一次,凌書南終於掌不住地抽搐起來。
跪在臺下的孫玉欽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偷偷地就拿眼瞧齋堂裡的凌書南,這一次,他用眼角的餘光瞥見門後邊的凌書南渾身都在顫抖,他很是擔憂,恨不能就爬起來衝過去,可是當他再側頭看時,居然發現凌書南的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兩隻眼睛都眯成一條線了。他一邊繼續磕頭,一邊心憂如焚,默默地祈禱著,阿南,你可千萬別有事啊!
跪在稍前方的酈天霄心情頗為不爽,酈圭還真是會為自己造勢,天降神物、青龍珠,這些原本都該是他的,現在卻被酈圭撿了個便宜!他有些煩躁,視線不由自主地就飄忽起來,當他的目光掃至虛掩的齋堂門時,他驀地發現那齋堂的門後邊分明藏著一個人。
他凝神細看,一下子就將那個可惡的女人認了出來。哼,居然還敢來看祭典?不對,她臉上的是什麼表情?笑?她居然在開懷大笑,笑得都合不攏嘴了?!他回過頭來環顧一週,實在沒發現祭典上有任何可笑的地方。唱喏聲起,他又畢恭畢敬地對著神物和神符磕了個頭,一面想,瘋了,那女人肯定是嚇得瘋了。沒用的東西!
第八章 離心機祭典(1)
然而,凌書南還沒有笑夠,就聽酈圭下令道:“沈鹿,朕封你為護寶將軍,小心護送神物回京,擇日奉於太廟。”
凌書南忽然間笑不出來了,如果真把離心機運到京城去供奉,她還怎麼回去啊?!不行!說什麼她也不能讓他們就這樣把離心機帶走了。
她盯著祭臺正中央的那臺離心機,這下子真的是急壞了,偏偏使盡了力氣,整個人仍舊還是軟綿綿地癱在那兒。
忽然,她的面前人影一閃,不止將她的視線擋了去,還索性把齋堂虛掩的房門也徹底地掩上了。她一怔,面前不知何時已站了兩個女子。這兩個女子皆身著華服,盤著髮髻,。一個年紀稍長,眉目間有著些威儀,另一個則較年輕,衣飾上也是少點端莊,多點嫵媚,此時正極不友好地盯著自己。
這兩個女人正是孫玉欽的妻妾。年長的是孫玉欽之妻重遙,年輕的則是妾花影。方才在禪房,她們也曾曇花一現,只是礙於孫玉欽在場,並沒有說話。如今卻有些來者不善。
花影一開口即挑撥道:“姐姐,怪不得我們到房裡尋她不著,原來夫君連祭祀時都要將她帶在身旁!”
“姐姐,你瞧見沒,剛才這丫頭笑得有多開心啊!你不過是個通房丫頭,竟唬得夫君為了你把家傳寶物都獻了出來。真不要臉!”
孫玉欽妻此時也是雙目放著冷芒,使勁地拽著凌書南的胳膊道,“阿南,我一直以為你是個知曉事理的人,才將官人的日常寢居都託付給你。可我真是錯看你了!我的吩咐你全部都忘了嗎?”
“沒忘啊……”凌書南有些頭大,沒想到半中央忽然跳出兩個孫玉欽的妻妾糾纏起她來。
“沒忘?沒忘為何官人會為了你把碧海神珠交給別人?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