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地鋪?”小二見有生意自然也不會拒之門外,更何況眼見孫玉欽雖然面如菜色,卻也是錦袍在身,自然是有錢人,便把三個人讓進來,將一寫有“宇字號”房的門牌交給三人,這便準備去扛褥子,轉身時被孫玉欽叫住,“小二哥,勞煩你,一床便可。”
一床?無籌愕然地回過頭來,對孫玉欽道:“孫大哥,你教姐姐她一人睡在外頭那怎麼行!”才說完,便忽然意識到睡在房間裡的不一定是一個女人,或兩個男人,也可以是一男一女,他本是出家人,年紀又小,此時想到這一層,登時臉都紅了,訕訕地站在那裡不說話。
凌書南卻就著他的話順下去,“無妨無妨!無籌和公子這幾日都實在辛苦!非常需要好好地睡上一覺,不像我,這幾日那真的是吃了睡睡了吃,到現在都一點睏意也沒有呢!”
孫玉欽斜斜地瞧著她,果見她神采飛揚,更加刺痛了。
小二道:“幾位客官,到底要幾床褥子?”
無籌總覺得氣氛突然就有些怪怪的,似乎不太適合他待在這裡,於是便對小二道:“反正我那床是要定了,我跟你去拿。”這便扯著店小二一同往後邊去了。
無籌一走,凌書南便有些渾身不自在了。還在大霧寺時,她便害怕與孫玉欽獨處,害怕他瞧出什麼端倪來是其一,但她更害怕的是他那情有獨鍾又熾熱無比的目光,她總有些無法承受。只是那時候,她還可以藉著養傷假寐,如今,她這般活蹦亂跳的,卻是逃也逃不過了。
此時,夜闌人靜,客棧裡只有櫃檯上擱著的一盞豆油燈,只覺得昏暗的燈光下,孫玉欽的臉色也是沉沉的。
“公子這幾日為我憂心,人都憔悴了許多。”見他半天不說話,凌書南只好開口道。
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