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駕起馬韁飛躍而起,快馬越過了堵住道路的山石,飛速的向那條蜿蜒的通暢大道奔去。
莫子君望著山石深思。
一道靈動悅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莫大哥,公子的四大護衛是去搬救兵了嗎?”
莫子君回頭,望著面前身穿橘紅衣服的俏麗女子,露出善意的微笑,“是啊,秋歌,這是唯一的辦法,若是在這裡等著,憑著五千精兵,不知道耗費多少時辰,才能搬走這些山石!”
秋歌似有感慨,摸著這山石搭起的厚牆,竟然是牢不可動!幾乎是不透光的,搭建的非常有水平。由衷的說道:“公子曾經說過一句詩,‘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或許說的正是我們這些人吧!若是不隨著大統領前來,秋歌還真的不知道原來行軍打仗,竟然如此艱辛!”
她更想起了那一襲淡漠如雪絕世無雙的男子,別人只看到他的風光,又有幾人知道他的辛酸。
莫子君聽了也不好說什麼。
前幾日自己回京押運糧草,順便探望了一下老爹,出門便碰上了這位女子,她口口聲稱自己是“留仙居”的人,有要緊的事情,要讓自己帶她來見副將軍。
莫子君雖然沒有進過“留仙居”,但也聽別人說起,那是小妹的產業,既然是小妹手下的人,自然是信得過的,又見她神色焦急楚楚可憐,便將她帶在路上。
這姑娘與傳說中的青樓女子不一樣,舉止有禮,姿態大方,笑容神善,又愛說愛笑,只是臉色略顯蒼白。
細一想,若是一般的煙花女子,又怎可在小妹的手下做事?
由此,對她算不上照顧有佳,態度倒也算得上禮讓。
見她低頭用手帕捂住了嘴,一向平易近人的莫子君頓時心生憐憫,關切的說道:“秋歌姑娘,你若是不舒服,便去後面的馬車上歇息吧!不必陪著我等人在此等候,回了軍營,方可找軍醫幫你診治。”
秋歌點點頭,這灼熱的太陽烤的人反胃,便有氣無力的走到了馬車上。
留下莫子君一個人對著滿目的山石面壁發愁……
*
夜。
月朗星稀,夏蟬啼鳴。
莫子清發現最近沒有看到有士兵赤裸著上身出現在後山。心裡奇怪,莫不是……他們終於記起,副將軍是個女人了?
獨自一人靠在後山最高的枝幹上,下面的夜景一覽無遺。
最遠能看到寶麓國的帳子,燈火通明。
她想起了那個陰霾自負的男人,他現在……在做什麼呢?
是想著如何擊垮自己?還是如何輕薄自己?
她始終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出色,讓他如此上心?
莫子清撇撇嘴,清冷又孤傲的女人,有什麼好的!不比如煙,溫柔多姿,善解人意,就連那走路的姿勢都搖曳生姿。
哪像自己,一身勁裝,不施粉黛。
莫不是看上了自己的另類吧?
莫子清想到這裡“騰”的直起身子,嘀咕道:“若真是如此,以後每次見他還是女裝示人吧!”
隨即又搖頭,“不行不行,繁瑣的女子服飾怎利於打仗?若真是落到他的手裡……”莫子清打了個冷顫,好好的,沒事想那個卑鄙小人作甚?!
“唉~!”莫子清長嘆一聲,“造化弄人啊。”
“莫飛!莫飛!”
莫子清低頭望向來人,是雲飛,滿頭大汗。
還從沒見過這少年如此著急的神色。
蹙起眉頭,問道:“何事找我?”
雲飛擦擦汗珠,抬頭說道:“方才你的四大護衛快馬加鞭趕了回來,說是子君押運的糧草,被路上寶麓國堆砌的山石……給堵住了!需要支援!大將軍命我來找你商議對策!”
莫子清抬起頭望了一眼軍營的方向……眸子眯了眯。
那位端莊儒雅,與世無爭的五皇子正在一頂帳子前,側頭小心張望……他跑去將士的帳子裡——做什麼?
縱身一躍跳了下來,“走!去看看!”
隨即,幾個跳躍,叢林之中便不見了二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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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簾子掀起,灰色袖子主人的手還未落下,便看到面前這位目光深遠的女子正清冷的盯著自己,“五皇子……倒是真如傳說一般,體貼下屬!”
他一襲灰色長袍,襯的他不能再素錦,腰間掛著的觀世音菩薩玉墜微微晃盪,與他的心神一般。
一出來便被堵在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