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駕著馬駛了過來,同樣是不解得問道:“塵大哥……你為何要將這些死士的衣服全扒了……”
景墨塵冷哼一聲,“這些人面目全非,又咬舌自盡,若想查到蛛絲馬跡,只能從他們身上下手!”
只見那些侍衛將這幾個人剝得光溜溜的,從腳底,查到頭頂,再從頭頂查到耳朵,就連口腔和肛門也不放過……
眾人一陣惡寒,真不愧是手段狠辣的景墨塵!
這種查證辦法……的確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今日這佈網捉魚……實在殺雞給猴兒看吶……。
莫子清聽到侍衛喝一聲:“啟稟皇上——沒有任何查證!”
又聽見頭頂上冷喝一句,“將這些人的屍體拖出去餵狗!”
“是!”
“慢著!”
莫子清撫上蒙著眼睛的那隻大手,說道:“能不能讓我看一看……”
“將那些死士的衣服穿上!”
“是!”
莫子清:“……”
片刻,莫子清終於重見光明。
她利索的翻身下馬,走到了死屍跟前。
她目測了半晌,目光停留在那些死士縱橫交錯刻意營造出來的傷口。
傷疤有深有淺,有新有舊,細瞧,有許多的刀口還翻著紅,必是行刺之前才刻上去的。
那些舊的傷疤,曲曲彎彎的紋絡,不像是刻上去的,倒像是……烙印?!
莫子清見過電視劇上的死士,的確有很多人,一旦效忠了某位主子,成為死士,為了表達自己衷心,甘願在自己的臉上印下紋絡。
這樣的主子是最沒有人性的,通常,這樣的主子,都是位高權重,在皇室中有著具足輕重的大人物。
莫子清蹙眉……究竟是誰?
不知何時,景墨塵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一隻大手摟著她的細腰,柔聲問道:“丫頭可是探查到了什麼?”
眾人目瞪口呆,還真的有人,前一刻還殺氣秉秉,後一刻在面對自己的心愛之人,便開始柔聲細語……。
而這個人,竟然是稱王稱霸的景墨塵!
莫子清點點頭,“他們臉上的傷疤有蹊蹺!”
她伸手拔出了死士身上的羽箭,掙開景墨塵的大手,蹲在地上用箭頭在泥土上畫了起來。
所有人都過來圍觀。
當莫子清起身,眾人看到地上有一隻用羽箭繪畫出老鼠紋絡的圖案,驚駭不已!開始低聲討論。
種種目光打向了,人群裡本就特別扎眼的波斯王子。
景墨塵同樣是轉身瞧著他,俊朗陰霾的臉上,帶著些似笑非笑;“波斯王子?你可有何解釋?”
波斯王子愛養倉鼠,包括他手臂上的紋身,還是腰帶上的花紋兒,全部都是倉鼠。
波斯王子白皙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汗珠從金色的髮絲裡不停地往外冒著,額頭上是汗,臉上是汗,就連他手心裡和腳底上都是汗,甚至,他的褲子,都有些溼潤……
他開始發抖,右手搭在左肩上,行了一個波斯國最高貴的禮節,“偉大的……陛下!請相信在下,在下完全沒有‘圖謀不軌之心’,這是有人栽贓陷害!還請陛下明察!”
鮮衣怒馬的小太子看不下去了,氣得直嚷嚷:“波斯王子!本太子與在場的各國使者,自問沒有任何地方得罪過‘波斯王國’,波斯王子竟然在叢林裡設下埋伏要去我等的性命!眼下證據確鑿,王子還有什麼可否認的!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眼下事情敗露,容不得你矢口否認!”
各國的使臣被樓蘭國的小太子這一喊話,激起了憤怒。
頓時各種不善的目光砸在了波斯王子的身上!
然而這畢竟是景墨塵的地盤兒,一切還要等著景墨塵發落。
景墨塵摟著懷裡女人的細腰,踱著步子,不急不緩的走到了汗流浹背的波斯王子麵前,陰沉沉的眸子令人看不出喜怒,“王子,你讓朕明察,現在證據確鑿,朕就算是想替你平反,也是徒勞無功!”
更何況,朕根本不想替你平反,即便幕後主事者不是你,也與你有著莫大的干係!
你身後的那六位波斯美女,那勾魂攝魄的媚術,朕豈能看不出來!
波斯王子“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偉大的殿下!在下願用生命擔保,這些死士絕對不是在下支使的!還望殿下明察秋毫!”
小太子急了,用手指著地上的波斯王子:“嘿——你真是皮厚!到現在還否認!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