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丫頭,你不是想見你的徒兒麼?殺了他,就能見到你的徒兒!”
莫子清不明所以,“他和雲飛又有什麼關係?”
景墨塵用下巴一指,“你瞧他的脖子上系的是什麼?”
莫子清抬眼望去,“紅絲綢?”
景墨塵勾唇一笑,“沒錯,這幕後主使者就是這為他繫上紅絲綢的人。”
莫子清不可置信,“你是說——齊賢公主?!”
“她是如何將李玉剛製作成巨人的?”
“現在站在我們面前的這個東西,叫做‘蠻獸’,顧名思義,沒有思想,完全受人指控,力大無窮,不易擊敗。製作‘蠻獸’的這個人,須將自己的心頭血用細細的柳管,注入死去不久的人的心房,最後將他的全身用雪銀包裹,在他的鼻孔裡吹進一種叫做‘心盅’的蟲子,他的身軀便會變得龐大,奇蹟般地成為行屍走肉。若是‘蠻獸’死去,那麼製作‘蠻獸’的這個人,同樣是命不久已。因為他們連著心頭血,心盅的作用,就是將這二人的生命連在一起。雪舞……一定在不遠之處,出不了皇宮。”
莫子清匪夷所思,這齊賢公主竟然用這種兩敗俱傷的辦法,看來她是要不惜性命,也要拼個魚死網破了。
殿上的眾人此刻美酒也不喝了,原本已經七八分醉的,也清醒了十分,將懷裡的美女與身旁的妃子一拋,自顧不暇的躲了起來。
頓時,眾人做鳥獸狀四散。
除了“樓蘭國的小太子”與莫子君,其餘的使臣全部都退到了後面。
“蠻獸”突然停了下來,碩大的頭顱機械的轉動了一圈,最後,沒有生氣的眼睛停留在了殿上的明黃色身上。
它記起第一眼醒來的時候,映入眼前的,是滿眼的明黃色,所以,他的任務就是幹掉穿明黃色衣服的人。
“蠻獸”邁著沉重的大腳,“duang!duang!”朝著龍椅上的那個身影走去。
莫子清也發現異樣,即刻起身擋在了景墨塵的面前,景墨塵站了起來,一手摟著她的細腰,大手一揮,喝令道:“所有人全部給朕退下!”
帶頭的御前帶刀侍衛喝道:“皇上!這‘巨人’力大無窮,皇上乃一國之君,萬不可親自與之抗衡!”
景墨塵冷笑,丹鳳眼直直的盯著面前朝著他一步一步走來的巨人,“朕打的了天下,還怕這區區‘蠻獸’不成!都給朕閃開!”
今日,款待諸位使臣,本莫子清也要穿著鳳袍出席,以此來彰顯一國之後的尊貴與客道,可景墨塵偏偏說喜歡她穿牙白衣裙,因為他在狩獵場上就看到了那雙將“李玉剛”的屍體拖進樹林的雙手,只有寶麓國皇室的人,才知道製作此獸的方法,不用多想,一猜也知道是雪舞乾的。
明黃色,本該是皇后與皇上穿的衣服,景墨塵之所以讓莫子清穿上牙白衣裙,根本不是因為他瞧著喜歡,而是怕這“蠻獸”傷害到自己的丫頭。
景墨塵溫柔的注視懷裡的女子,“丫頭,你去一旁觀戰,待朕擒了它,好幫你找到你的徒兒。”
莫子清回過神來,蹙起眉頭看著面前高大俊朗的男子,這個時時刻刻為自己著想的男子,眼波流轉,“你都傷成這樣……我又怎麼能讓你去對付它?”
景墨塵低下頭,輕輕的吻了一下面前女子的潔白額頭,眉宇之間全是柔情,“只要丫頭高興便好。”
其實他是有私心的,說不定今日殺了這“蠻獸”,救出了她的徒兒,這日日夜夜備受的煎熬便會由此解脫,那常年累積的慾望便可以一瀉千里,他的丫頭一感動,便會答應與自己圓房也說不定……
畢竟,他的傷口,其實也不深……
誰能體會到,紅燭搖曳,香枕暖被,摟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睡覺,卻只能看不能吃的滋味……
想到這裡,景墨塵明快的笑了笑。
哪知……
“不行!你已經因為我傷了一次,我又豈能讓你再傷一次?”
“丫頭……朕——”
“我說不行就不行!它由我來對付!你好好在這裡待著!若是不想我日日夜夜以淚洗面,你就給我好好待著!”
景墨塵:“……”
他的丫頭,哪兒都好,就是太要強了……
莫子清拔起身邊清水的寶劍,飛身而起,眾人看到空中一閃而過的紅白身影,只驚鴻一瞥,那女子已經穩端端的落在了“蠻獸”的面前,
她騰空而起,執起寶劍,在機械行走的“蠻獸”身上“嗙!嗙!嗙!”連砍三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