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停住了腳步,開口說道:“不認識啊。”
為何這樣問?
侍衛擰著眉頭開始思考,“那就奇怪了……為何他與你一見面,就知道你是清水侍衛?”
清水心裡一驚,
糟了!
大聲喝道:“我以為是你們這群笨蛋告訴他的!”
顯然守城的侍衛還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愣,搖搖頭,“沒有啊……他只說他是小太子的義父,說要見小太子,況且又有侍衛說上次請太子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個人。屬下見他與您一見面就叫您清水侍衛,還以為您和他認識呢!”
清水一聽,完了!
皇后娘娘說自己是榆木疙瘩真是沒錯!
笨的都成豬了!
戴著面具的人,如何能憑穿著和行頭來確認是不是本尊?
更何況小孩子的分辨能力差,根本不懂得區分真假。
何況這人從來沒有以真容示人,要冒充他,簡直是易如反掌!
但願那群侍衛們早就發現狀況不對,若是出了任何差池……就算有一百個腦袋也擔待不起啊!
清水使勁兒的一拍自己的腦門兒,喝令道:“快!點兵三千!圍攻‘紫玉山莊’!剛那個莊主是假的!”
侍衛們大驚失色!
“假噠?!那小太子呢!完了,回來還不被皇上扒了皮!”
立即奔上了一匹快馬,木然的臉上鮮少的露出了焦急憤怒的神色,“若是小太子傷了分毫!別等皇上,本侍衛先扒了你們的皮!”
一勒馬韁,“噠噠噠”,烈馬快速的飛奔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
清水在疾馳的烈馬上對著街上的行人喊道:“快閃開!皇上辦事!”
眾人紛紛退開了一條道路。
街道上的百姓對著疾馬而去的穿著侍衛服的清水開始指指點點。
這皇城裡,怕是要鬧大事兒了。
清水轉過巷頭,看著地上倒去的侍衛們大驚失色,立即跳下了烈馬,一探鼻息,十幾名侍衛已經身亡,連帶著周圍許多倒地的路人也已經沒有了氣息。
無一例外,面色發青,七孔流血,顯然是中了劇毒而死。
那小太子的情況……
清水開始渾身發冷,不寒而慄,打了一個哆嗦。
但願此人只是以小太子作為人質,而不是要傷其性命!
否則……自己就只能以死謝罪了。
想到這裡,清水急忙跨上了烈馬,朝著“紫玉山莊”的方向疾馳而去!
*
天邊殘月。
漆黑的山洞裡,火光照亮了夜。
景墨塵不斷的為面前的女子輸送內力療傷,可半天過去,她的臉上仍舊毫無血色。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女子的嘴角不再湧出鮮血。
這讓景墨塵安了不少的心。
他不知道的是,不是他輸送的內力起的效果,而是,這個女子,已經將喉嚨裡湧出來的鮮血,全數的嚥到了肚子裡。
她不想讓這個男人為她擔心。
無力蒼白的女子側頭望了一眼身後的男人,低低的出了聲。
“墨塵……你可不可以……抱著我。”
說話的聲音如此微弱,竟都震動了自己的內臟。
頓時,一股腥甜又從嗓子裡冒了出來,莫子清喉嚨一動……
景墨塵收起了雙手,立刻將前面的女子擁在了懷裡。
看著她蒼白透明的小臉兒,景墨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不是用血肉連著的,而是用一根細細的繩線吊著的,懸得高高的,稍一碰觸,就疼的撕心裂肺。
提心吊膽,
就是這麼來的。
他此刻,恨不能以身相受!
丹鳳眼裡滿滿的疼惜與痛楚,他將臉貼在了懷中女子冰涼的小臉兒上,閉上了眼斂,喃喃的開口,
“丫頭,疼就叫出來。你夫君在這裡,別怕……”
莫子清笑著搖了搖頭,緩緩的伸出了冰雪一般透涼的小手,撫上了這個男人的俊臉。
她也想叫啊,可她已經沒有那個力氣了……
“墨塵,你用你的黑袍子……裹著我,我好冷啊。”
景墨塵急忙的解開了自己的黑袍子,將懷裡的女子連身帶腳的裹了進去。
緩了緩,莫子清又開口說道:
“墨塵……我有沒有對你說過,我根本不是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