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什麼身份?
三個丫鬟都被扶了起來,那些個隨從被公主帶過來的人看得緊緊的,縮在院子的一角,可憐兮兮的模樣。
葉方氏扶著那婦人在下人們搬進來的椅子上坐下了,才轉頭看向這邊,頓時驚呼起來:“妹妹,你的脖子!”
蘇雪意聽到她的聲音,心頭不由得一鬆,對著她笑了笑,手中的匕首就落了地,整個人向地上倒過去。
公主身邊的丫鬟中立刻跳出來一個人,身形一閃已經到了她身邊,扶住了她。
儘管蘇雪意其實並未大礙,卻依舊裝作氣力不支的模樣,過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放低了生一個叫一聲“十七姐姐”。
葉方氏站在邊上,想要伸手又不敢,一雙明眸中盛滿了淚水,聽見她這樣一聲,眼淚頓時就落了下來。
“妹妹,你受苦了。”
蘇雪意還得勉力笑著過去拉她的手,表示自己沒事。身邊扶著她的丫鬟似乎已經幫她檢查過傷口,也安慰葉方氏道:“小姐放心,只是皮肉傷,養上一個月就連一道疤都看不到了。”
葉方氏卻只是拉住蘇雪意的手不說話。過了一陣,她才陡然想起來,急急地對那丫鬟道:“快,你身上可有什麼止血的傷藥,給妹妹用上。可不能再流下去了。”
丫鬟答應著,扶著蘇雪意進了屋子。
目送著蘇雪意進去之後,葉方氏方才湊到那公主身邊去,抹著眼淚道:“娘,若不是我們來得好,只怕妹妹還不知道會受多少苦。”
跟著葉方氏過來的長陽公主點頭,看向安國侯府的那三個少年:“你們,是聽了誰的攛掇過來鬧事的?”
三個少年臉色發白,好一陣才有人上前行了一禮,道:“並沒有人攛掇,是我們自己聽到有人談話,說是鎮國侯府有親眷在這裡做法事,想著給鎮國侯府找點事,才過來的。”說話的正是那個被稱為老大的那人。
聽到他這樣說,長陽公主掃了她一眼,道:“你是安國侯府哪一房的?”
三人對視了一眼,各自報上名號。
長陽公主卻只是似聽非聽地聽完,就揮手讓他們離開:“這件事,我去找你們的長輩來說。你們先走吧。”
雖然這樣輕易地離開這裡讓他們很高興,但是長陽公主的話依舊讓他們覺得自己彷彿被迫吃下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張臉白了又青。
雖然有心想分辨一二,但是長陽公主卻再也不給他們機會,她手下的侍衛已經開始趕人了。
三人出了院子,忍不住仰天長嘆,怎麼就被這位公主碰到了呢?這可是皇帝的親妹妹啊!
走了兩步,這三個人終於後知後覺地想起另一個問題,這位公主,這個時侯過來幹什麼?還帶上了已經嫁人的新安郡主?
新安郡主葉方氏此時正貼著長陽公主的耳朵,悄聲問:“娘是不是也覺得很像?”
長陽公主看著她有些期待的眼神,忍不住一嘆:“蓉兒,就算再像,也不代表就是。”
“我問過年紀了,除了月份上有些差別,也是一樣的。”葉方氏答道,“如果不是脫她衣服會被當做登徒子,我一定脫了她的衣服好好驗看驗看。”
長陽公主一嘆:“你呀……”
“娘,當年舅舅何等英雄人物,卻一點血脈都不曾留存於世。若是她真的是,那至少是個安慰。”葉方氏拉著長陽公主的手,儘管已經是孩子的母親,卻依舊撒著嬌。
長陽公主輕聲一嘆:“你這孩子啊。”
就在此時,進去幫蘇雪意擦藥的丫鬟出來了,恭敬地對兩人行禮。
“怎麼樣?可曾看到了?”葉方氏連忙追問,“肩膀上,可有一塊胎記?”
作者有話要說:嗯嗯,女主的身份暗示得很明顯了
☆、寫意良緣
那丫鬟對上她殷切的目光;略一遲疑,點了點頭。
葉方氏立刻就露出驚喜交加的神情來,轉頭看向長陽公主:“娘,您看!”
長陽公主卻沒有她那麼興奮,只是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事情沒那麼簡單的。如果只有這個證據,沒辦法證明她就是。除非;鎮國侯……”
話未說完,長陽公主忽地一笑:“原來鎮國侯打的是這個算盤;還真是好算計。”
外面有人為了她的身份爭執著,蘇雪意卻只是平靜地衣領拉上來;遮住了剛剛被包裹好的傷口。
只是皮外傷。她很肯定自己的力度。隨後,她轉頭看向剛剛被撿進來,放到自己身邊的匕首;手指輕輕地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