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口氣,想到當年她讓自己上了車,今日自己也不能將她拒之車外,便淡淡的道:“許多人都說我和一位姓融的姑娘生得像,你是她的故人了?不介意的話就上車來同我說說她的事兒吧。”
凌雲得了這個機會,大鬆了口氣,忙上了車,跪坐在薛池對面,卻一時不知從何起這話頭。
薛池也不催她,拿了把小水晶壺,替她倒了杯酸梅汁解暑。
凌雲接過了杯子,瞧見這一套杯壺都是冰晶剔透的,襯著紫紅的汁液,格外的漂亮。凌雲心知就這一套杯壺價值不菲,還只是放在馬車裡用用,足見攝政王對她的看重,一時心中便微微有些酸澀。
薛池瞥她一眼,見她比之三年前清減了不少,清麗之下隱有幾分憔悴,便知她過得不大好。
薛池是無欲則剛,大可以一直不言不語。凌雲卻是有事求她,自然不能再僵持下去:“小女子姓凌名雲,冒昧攔了姑娘的車駕。實在是前幾日偶然得見姑娘,瞧著竟與我一位姓融的妹妹生得一模一樣。因著她當年遇險後再無音信,是以放心不下,一定要來當面問一問姑娘才好。”
薛池聞言一笑,車裡只有兩人,她也就懶得故弄玄虛。她改名是想丟開融家的身份,做回自己,倒不是就不認故人了:“凌姐姐,是我沒錯,不過往後我都姓薛名池了。”
凌雲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著她,好半晌眼圈兒一紅,落下淚來:“你,你還活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薛池見她情真意切,一時軟了心腸,笑著道:“好了好了。別哭了。”
凌雲拿帕子抹了眼淚,確認了薛池的身份,她心中思忖道:看她這般不像是不認故人的,今日便只敘舊,旁的不用提了。
她自知薛池頗講義氣,只要能重新拾回交情,日後自是不會不理她。因此便只說當日聽聞薛池死訊後如何傷心,又將薛池當日作給她的詞曲時時彈唱紀念等等。
冷不防薛池突然問道:“凌姐姐,我有一事要問你。”
凌雲笑著抬頭應道:“何事?”
薛池便道:“凌姐姐為何要做了鞋子送給攝政王?”
凌雲瞬間便如被人按了暫停開關,連睫毛都僵住不動了,只面色肉眼可見的變得越來越蒼白。
薛池一見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