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自己的恐懼。
這樣人跡罕至的山裡,還大雨滂沱,彷彿就身陷一個孤寂無援的世界。
恐慌之情油然而生,最起碼的一點:有野獸有毒蛇怎麼辦?
這可不同於和蕭虎嗣在一起,現在背上這個可是個昏著拖後腿的。
薛池斜看了時謹歪在她肩上的頭,蒼白的膚色使得他完美的五官彷彿雕塑一般不似真人,她喃喃自語道:“狗蛋啊,我揹著你找生路可是仁至義盡了啊,如果真遇上一頭大老虎,你想想看,咱倆捆一塊那就是一起死的命,還不如到時你就犧牲犧牲,讓我一個人逃了算了。橫豎就像你說的那樣,你死後會留名的,對不對?”
她轉過臉看前頭,卻沒發現時謹眼簾微微一抬,目光幽深的看了她一眼,眉心微蹙露出點隱忍的神情。
雨水順著薛池的眉眼往下淌,她抬手抹了把臉,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路,過不得片刻便要停下來把時謹往上顛一顛。
終於尋著那條几乎看不出來的小徑,她沿著小徑往山上走,沒走幾步就腳下一滑摔倒在地,因為兩手都拉著時謹的胳膊,這一摔之下促不及防,竟吃了一嘴的泥。
她撐著坐起來,艱難的一手扶著時謹,一手去抹嘴上的泥:“呸、呸!”
時謹合上眼,頭昏腦漲,等著她哭鼻子。
但薛池“呸”了一陣,終究還是一拉他的雙手重新架到自己肩上,繼續往山上去。
道路泥濘不堪,她身負一人,又無法以手來相助維持平衡,幾乎是每上五步就要滑倒一次。但她最多也就是坐著擦臉,片刻後仍然咬著牙起來。
時謹眼前模糊重影的症狀逐漸減輕,慢慢看清了她沾著髮絲和泥汙的臉。他此刻很想助她,但他所有的力氣也只夠抑制住自己的呻|吟,頭昏噁心,四肢都彷彿不是他的,完全無法控制。
薛池千辛萬苦的把他拖上了山,抬眼一看,突然大喜:“前面有間木屋!”
她立即感覺自己多了點力氣,踉蹌的揹著時謹往前走去。
木屋看著不遠,對她仍是個不近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