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中並無旁人。”
李長髮一時沒領會他的意思:“正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蕭虎嗣點點頭:“很好,我們便在你家住著等。”
李長髮一愣,皺起眉頭道:“不成!”
蕭虎嗣陡然抽出刀來順手一砍,不見多大的聲勢,屋中一張八仙桌就裂成了兩半。
李長髮張大了嘴。
薛池呵呵的笑:“大哥,你這桌子舊了,我賠你銀子,你買張新的。”
李長髮半日才艱難的合上了嘴,再不見先前討價還價的賴皮樣子,十分拘謹的道:“你們坐,你們坐,我這就出去把事辦了。”
待他一走,薛池就咋舌:“蕭壯士,您不怕他嚇到了跑路啊!咱們何必住他家,住客棧也使得呀。”
蕭虎嗣抱著刀,平直的說道:“他不會。會來造假的多見不得光,其中又有許多亡命之徒,他膽小,總得擔心有人找他後賬。住客棧人多眼雜,不如他家隱蔽。”
李長髮還真不敢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唯一的恆產就是這四間大屋,還指著它取媳婦呢!
唯今之計就是要把這活辦得漂亮,送了這兩尊瘟神走,這麼一想,就趕緊跑去找那擅造假的吳秀才。
李長髮家四間大屋,他只住得一間,一間是堂屋,另兩間都亂堆著雜物。
薛池挽了袖子收拾了一間,拴上門放出融語淮讓他透口氣。
融語淮模樣悽慘,薛池嘆了一回,把他塞嘴的布拔了出來,給他喂水擦臉。
融語淮也沒力氣再和她梗脖子了,聽著薛池在他耳邊相勸,只極幽怨的瞥她一眼。
三人便在李長髮家住了下來,又託李長髮去街頭採買了些所需物品,總算緩解了先前缺衣短物的情形。
第三日清晨,薛池煮了粥,和蕭虎嗣坐在堂屋喝粥。
突聽得房門一響,便見李長髮匆匆的走出了房間。
薛池喊住他:“李兄弟,不急便一起用些早膳。”
李長髮急衝衝的往外走,連連擺手:“不用,不用!啊,對,我去趕緊把文書取回來啊!”
蕭虎嗣唇角一抿。
李長髮只覺得眼前雪光一閃,回過神來才發覺蕭虎嗣的刀差些沒劈著他的鼻子,趕緊住了腳,全身發僵。
“大爺……您這是,這是幹什麼呀?”李長髮結結巴巴的。
薛池也莫明其妙。
蕭虎嗣並不多說,他從來不需要問緣由,只信直覺!手腕一動,刀尖直指李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