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而濃密的枝葉攀了滿架,密密的遮住了陽光。
微風輕拂,舒適宜人,但融妙只是滿心的焦躁。
她等了許久。融姻新得了支點翠簪子,說是珍寶齋新來的師傅做的,獨門的軟翠手藝。看上去華麗鮮豔,融姻便以為自己是隻翠鳥了,有意無意的顯擺。
融妙急著要讓伯夫人開口允了,能出門去一趟珍寶齋是最好,不成的話,讓珍寶齋的師傅帶著圖冊進府也好。
誰知每日按時理事的伯夫人此刻還不見人影。媳婦婆子們已候了一堂。
融妙不耐煩的踢了踢腳尖,鞋尖上一簇鎏金葉子攢成的繡球花發出清脆細碎的聲音。
乳孃邱氏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抬眼,忙露出個笑容推了推融妙:“四姑娘,你看,夫人這不是來了?”
融妙抬眼一看,婆子們抬著軟椅正邁進了院門檻。伯夫人坐在椅上,斜支著一隻手撐著額頭。
融妙一下跳下了鞦韆,就要開口,邱氏卻拉了拉她的袖子,低聲在她耳邊道:“姑娘慢些,夫人瞧著不大舒服。”
果然伯夫人讓人攙著下了椅子,上了抄手遊廊,一路腳步虛浮的讓人攙著往前走,面色看著十分蒼白,就連站在院中的融妙她也沒看見。
融妙愣住了,在她眼中,母親永遠是精神抖擻、嚴厲端莊的。從不曾這樣面色難看的倚著人行路。
直到伯夫人進了屋子,融妙才回過神來:“母親定是身子極不舒適,我去看看她。”
邱氏拉住了她:“夫人若真是有恙,必會請了大夫來,怕不是身上不好,姑娘快別去鬧,讓夫人快些理好事自個清淨清淨才是。”
融妙一想,先前母親身上還好好的,從祖母院子出來,頃刻之間怎麼就這樣了?真是身上不舒服,祖母也必定留了她請大夫看診了。怕是心裡不舒坦……果然就是那對母女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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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池不知道這場官司,回了蓮華小築,瞧見小曹氏正躺在美人榻上,披散了頭髮養神。
柴嬤嬤覺得薛池並非一無是處,因此對她態度軟和了許多:“大姑娘回來了,可用好�